就算沉鱼不求她,她也不可能袖手旁观,毕竟此事是因她而起。周围的姑娘们,一听说沉鱼只是指甲碰到离王的衣衫,便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要被剁掉手指,慌忙往后面退去,躲进门里,偷偷探头关注外面的情形。
宗政无忧冷冷望过来,即使隔了这么远的距离,他的目光带来的压迫感依旧那样重。漫夭深深吸气,容色镇定,道“离王殿下,沉鱼姑娘究竟犯了什么滔天大罪,殿下要这样对她您可知道,对于一个抚琴之人而言,您让人毁了她的手,比夺了她的命还要残忍。”
宗政无忧看也不看她一眼,只面无表情道“触犯了本王的禁忌,自然要付出代价。”
漫夭淡笑问道“请问离王殿下的禁忌是什么”
宗政无忧望了她一眼,那目光冰冷冰冷的,漫夭恍如未觉,自答自话道“离王殿下的禁忌,是酒和女人那么请问,离王殿下此刻身在何地”
“当然是青楼。”
回答的是九皇子,他仍是一贯看戏的表情。
漫夭轻笑道“九殿下说得是,这是青楼而青楼又是什么地方风流快活地这种地方别的没有,就是女人多,离王殿下既然有此禁忌,就不应该来。若非得要来,也没关系,但至少也要让您的手下高举一个牌子,最好用显眼的金色或大红色的标牌上注明离王大驾,女人与酒,勿近。这样才会更加妥善,否则,每日来来回回的客人多如牛毛,谁会知道,您就是鼎鼎大名的离王殿下”
周围很安静,非常安静。安静到连浅淡的呼吸声也一并消失了。
众人像见鬼一样的瞪着这个胆子比天还大的俊美男子,生怕他这几句不敬的话惹怒了离王,牵连了她们这些人。
一股无形的气流在空气中逐渐地拢聚膨胀,仿佛随时都要爆炸开来。突然,一声不怕死的“哈哈”
大笑传来,惊得众人身子一抖,瞬间便出了一身冷汗。
漫夭黛眉一挑,道“九皇子殿下,您的红颜知己要被剁去手指,很值得开怀大笑吗”
九皇子裂开的嘴角微微一僵,下意识的看了眼沉鱼,只见她嘴角挂着殷红的血,目光幽怨,他轻咳一声,道“本皇子可不是笑沉鱼,而是在想那个牌子。”
他在想那个木头人冷炎,他跟着七哥多年,只听冷炎说了不到三句话,每句最多四个字。如果让他站在七哥身后举着那块牌子,配上七哥仙一样的外表,那会是什么情形想着想着,他禁不住又笑了起来。
漫夭故作糊涂,问道“牌子什么牌子”
九皇子想也没想,便道“当然是你说的那个金色或红色的牌子,上面写着”
他话头一顿,感觉有些不对劲,转过眼便见宗政无忧冷冷地盯着他,他抬手摸了摸自己俊挺的鼻梁,干笑了两声。
宗政无忧眯着凤眸,语带寒气,道“很好笑”
九皇子嘴角抽了抽,瞪了一眼为他挖了一个坑的俊美男子,连忙摆手道“不,不好笑,我也不是笑这个咳、咳”
“哦那九皇子还是在笑沉鱼姑娘咯”
漫夭在沉鱼身旁蹲下,看着沉鱼的手,摇头叹息“唉可惜了这么美的一双手,以后,再也听不见那么美妙的琴声,也看不到她曼妙的舞姿真是可惜啊”
沉鱼悲由心生,眼中泪水簌簌落下,不住低泣。
九皇子心道“是挺可惜的,那支舞还没完呢。”
他笑着转向宗政无忧,道“七哥,不知者不罪,你就看在沉鱼是我红颜知己的份上,给我个面子,饶了她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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