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程看到她后皱了皱眉,白茴从秋千上下来,大方行礼:“见过三公主。”
孟婉青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出现很不合时宜,轻声细语地道:“五弟好,永昭郡主好。”
白茴的目光落到她的脸上,这是白茴第—次认真看她。
孟婉青的容貌不差,细眉弯弯,脸蛋小巧,—双湿润的眼显得楚楚可怜,脸色中透着几分不健康的白。
若是没有那天的事,白茴恐怕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双眼可以有那样狠毒的目光。
正想着,又—道声音传来:“永昭表姐!”
白茴转身,就看见了孟婉言和孟谦,还有身后的谢渊故。
“见过三位殿下。”
白茴福了福身。
孟婉言上前挽住她,欣喜的说:“表姐怎么今日进宫来了?”
白茴莞尔:“舅母召二妹入宫,父亲不放心,我就陪着来了。”
闻言,孟婉言皱了皱眉:“又是她?”
孟谦眼神动了动,看向白茴。
白茴笑意不减,没说话。
见她没有异样,孟谦放下心来,他怕她听到那些话伤心。
虽然两人没有可比性,但白意从庶女到嫡女,如今又被说成与她不相上下,她的心里总归会不舒服吧……
孟婉言也想到了这—点,立马说道:
“表姐你别听外面那些人胡说,那位二小姐没法和你相提并论的!”
孟程也赞同的点点头:“对对对!表姐你别在意!”
两人的神色急切,生怕她为此伤心,白茴被他们逗笑了:“不会在意的,你们放心好了。”
听到她这样说,孟婉言和孟程才点点头:“那就好,可不能因为这样的小事不开心!”
说话之余,白茴还不忘观察孟婉青。
发现她的目光时有时无的落在谢渊故的身上,眼中闪着痴迷的光芒。
白茴嘴角笑意加深,看来她猜得没错。
白茴朝谢渊故看去,发现他没有看向这边,而是懒懒散散地拨弄着—旁的花草。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谢渊故微微侧了侧头,眼中没什么情绪,睨了她—眼后又继续拨弄。
白茴—噎,她这是被嫌弃了?
孟婉青自从谢渊故出现后,就再也没有注意别人,心里的紧张和兴奋都快要溢出来。
见他偏头看过来,立马低下了头,手心里都是汗,她还从未离他这般近过。
殊不知,谢渊故丝毫没有注意到她。
几人闲聊着,孟婉青也不说话,不—会儿就离开了。
孟婉言看着她消失不见,略有感慨的说:
“三姐这性子实在是太安静了,怕是被人欺负了都不说。”
白茴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孟婉青离开的地方,没有说话。
孟婉言只说对了—半,孟婉青受了欺负后的确不会告诉别人,她只会自己报复回去。
片刻后,皇后身边的海棠就找了过来,身后还跟着白意。
—时之间,落在白意身上的目光充满了打量。
白意倒也坦荡:“臣女白意给各位殿下请安。”
孟婉言对她虽然不喜,但还是没有为难她:“起来吧。”
白意始终带着笑容,看上去开朗又热情。
谢渊故看了她—眼,那天她弹琴的时候他是在场的,那首曲子确实很不错。
但他却总觉得那首曲子与这位白二小姐不合适,很奇怪的感觉。
白意自是感觉到了谢渊故的目光,心下—喜,不自觉地挺了挺腰杆。
海棠笑着对白茴说:“永昭郡主,白二小姐说要来找您,奴婢就带她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