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道:“要不还是依计行事,我到底还可帮上些忙。”
展昭道:“你我虽豁得出去,但同沧县衙几十个弟兄,他们都是有妻儿老小之人,我不能拿他们的性命冒险。唐凤手底下的人武功都不弱,本来与其联手,尚可应付这些江湖中人;可眼下敌我之力悬殊,不可贸然行事。”
白玉堂眉头紧锁:“那你打算怎么办?”
程冲此时赶了过来:“展大哥,原来你们在这里。我听说就要开船了,我们怎么还不动手?”
“出了些变故,”
展昭看了眼附近走动的人,道:“我们回客房再谈。”
回到房里,展昭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白玉堂也把萍萍带的话说与二人听。
程冲一听,道:“原来不是真心去海外行商。可他这是打的什么主意?难不成让大伙儿都睡过去了,半夜把大家扔到海里喂鱼?那还不如直接下毒简单。”
白玉堂道:“直接下毒,百来号人都死在他家,他是嫌自己命太长么?”
“我明白了,他是想等到了海上再把大家结果了,到时候连尸也没地方找去,他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一大批货全都独吞了!”
程冲不由自主地感叹:“乖乖,一百条人命啊,见过狠的没见过这么狠的。”
“我想,他既然决定了要返回,待酒中的药力起了效用,他一定会有所行动。”
展昭道:“程冲,你留意文庸的动静,有任何异常,立刻通知我们。”
程冲领命出去。
白玉堂忽而一笑:“其实那一大帮子人睡过去了,对我们也是个机会。”
展昭点点头:“没错。方才回房的路上我留意了一下,船上的守卫并不多,以我几人之力制服文庸夫妇应该不难,再迫他把船开回来,只要李捕头他们在岸边接应,便可将他们一网打尽。”
“好,”
白玉堂抚掌道:“等那些人醒来的时候,现自己已经在牢里了,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李捕头带着兄弟们伏在岩石与树丛后,看着大船巍然的影子逐渐没入墨蓝色水天相连的背景中,越来越小。他站起身来,招呼众捕快先就地休息。
身旁的兄弟问了问:“头儿,咱们还等吗?我看那什么清风寨的人压根儿没来吧。”
李捕头掏出腰间的水囊仰头灌了一口:“等。至少等到天亮,不然回去不好跟陈大人交差呀。”
船行出去没多久,船上各处就都静了下来,安静得就像沧海中一片悄无声息的树叶。
“相公,你去哪里?”
孙小兰本来已经要准备就寝了,却见文庸准备出门去。
大概是今日劳累了些,她不禁觉得身子有些软,忙伸手扶住床栏。
“我去外面吹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