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一头雾水,见天赐眼神暗递,只好先行告退。
婉莹静静望着天赐斟酒,不觉露出一丝浅笑。
天赐端酒奉上,苦笑道:“在下酒量有限,望姑娘莫怪!人生苦短,当及时行乐,我敬姑娘一杯!”
一盅下肚,只觉一股热气直冲头顶,忙咂舌道:“好烈的酒!”
婉莹似笑非笑,端起酒盅边饮边道:“既然酒量不好,何必陪我饮酒?你坐着陪我说说话就行,我可以自斟自酌。”
“姑娘可以自斟自酌,我却不忍姑娘孤芳自赏。”
婉莹笑道:“哦,你打算做什么咧?”
天赐端起酒壶,苦笑道:“舍命陪姑娘!如果姑娘想继续,在下一定奉陪!”
望着天赐坚毅的眼神,婉莹玉手摇晃,手中杯盏在半空摇曳,突然玉指松开,酒盅跌落,溅了她一脸。
天赐大惊,慌忙掏出蝴蝶手帕帮她擦拭。
婉莹眉头微皱,一把抓住天赐手腕,望着蝴蝶手帕道:“这好像是我的手帕,你什么时候偷走的?”
天赐一惊,急道:“冤枉啊,这是今夜姑娘给我的,绝不是在下偷得。”
婉莹面色一寒,不依不饶道:“既然是我给你的,你当时为什么没有还给我?说,你有什么企图?”
“这……”
天赐心下暗暗叫苦,无奈笑道,“姑娘是天仙下凡,哪怕是手帕都是仙物,在下留着日日膜拜,希望沾点仙气。”
婉莹咯咯笑道:“既然你喜欢,就留着吧。帮我倒酒,哦,算了,陪我聊聊天吧!”
天赐尴尬一笑,忙收了手帕。
婉莹一手托腮,歪着脑袋笑道:“你老实说,圣尊到底是生还是死?不许撒谎哦!”
天赐无奈道:“我根本不知道师父是生是死,如果你非要问,我只能说恐怕没有生还的机会。”
“最后一面呢?他说了什么?”
婉莹眉头紧皱道。
天赐面色凝重,幽幽道:“那日我正在苦练《神龙功》,师父突然前来,一脸凝重,我已经猜出不妙了。”
上官甫穿着紫纱袍,上面绣着神龙,玉带束腰,金冠束。他年约五十出头,国字脸,剑眉横挑,一脸金胡。
天赐见上官甫驾临,急忙跪拜道:“属下参见圣尊!”
上官甫面露不悦道:“你这麟儿,为师早就告诫你,私下以师徒相称,不要行大礼,行个作揖礼就可以了。起来吧。”
上官甫来回踱步,神色极为不安。
天赐早觉察异常,小心翼翼道:“师父是不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徒儿?”
上官甫沉思半晌,终究摇头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天道好轮回。老一辈的事还是让老一辈来解决,你不用掺和。今后不管生什么事,替为师照顾好佑儿。”
“师父放心,徒儿明白。”
上官甫搓搓手,叹息道:“将来师父如果不在了,你就去找你的父母吧。”
“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