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维莱特日夜兼程,总算来到了阿如村,但是这一路上,他并没有看到少女的踪迹。
阿佩普一五一十的把少女的情况都跟他说了,受到重创,陷入死地,不过好在坚持过来了。阿佩普还给了她一些果子,让她度过了难关。
在阿佩普的秘境里,她休息了七八天的时间,才恢复点,就偷着跑掉了。
“她可能还是怕我下杀手吧。倒是我却没这个想法了。有过一次攀谈,但神就是神!立场是无法改变的。你如果想找她,就向着阿如村前行吧。对了,你们两个……”
阿佩普欲言又止,她抬起了巨大的头颅,似乎有话要说,但阿佩普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算了,你记住我说的话,神明最是阴险狡诈,哪怕是水之魔神,你也不要掉以轻心。虽然现在看来她站在你这边。’”
“阿佩普女士,芙宁娜与那些僭越者完全不同。请不要用你陈旧的眼光看待她。”
龙王说完略微沉思后,继续道:“她从来都不同于那些篡取我等权柄的僭越者!从来不同!你根本无法理解。”
这确实是他心里的想法。曾经,他看不清这位神明,对她的一切行为都无法理解,硬是要对她的行为加上一个形容词的话?
[歇斯底里,或者直白一些,一个疯子?但实际上呢?]龙王向着来时的路走着,已经快要离开秘境了,他在心底思考用什么词语来形容那个姑娘,思索半天,总算想到了两个词,却也不是什么褒义词,他希望能够给芙宁娜一些美好的词汇,却觉自己完全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怯懦之人,用疯癫让自己勇敢。一直以来,辛苦她了。]
看着他慢慢消失在风沙之中,阿佩普还是叹息了一声。有些话她实在是说不出口……
[诅咒之下的弱息,天生的堕天。]
……
那维莱特从秘境中出来以后就日夜兼程,所以现在,他来到了阿如村。当他站在吊桥前面的时候,他才感觉到了一丝疲惫。快步走过吊桥,他望着这个沙漠中干瘪的村子,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前面站着一个教令院的小姑娘。
[那维莱特?他怎么在这里?]渊澄瞪着眼睛,吃惊的看着他。当然,戴着「绝望视界」的她,恐怕不会被认出来吧?
那维莱特似乎察觉到了身边的目光,他不太喜欢别人这种眼光看着他,可骨子里素来的谦逊又阻止他对来人太过刻薄。
他有些无奈,又无计可施。“这位女士,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事,一直在向着我这里看。”
“啊?我?我我我!我就是觉得你怎么有点好看啊?”
[坏了,被他现了!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话?脑子里一片空白,结果有些词句就脱口而出了!这是不是太过轻浮?]渊澄被突然问及,所以根本没来的及思考,甚至没怎么措辞张口就来。
听到她的话,那维莱特有些怀疑,他这一次,好好的观察了这个小姑娘,
[瘦瘦小小的身体,看上去年纪绝对不会太大,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绿色的开衫穿在外面,里面是一件带着花纹的白色裙装,这裙子可不短,不对啊?这衣服是她的吗?有些不太合适,袖子盖住了手,裙摆拖着地,白色裙裾已经变成黑色的了。一顶和开衫一样颜色的帽子,披散的白色短堪堪落到肩膀。帽子上面还戴着金色的小徽章。皮肤苍白的有些吓人……这些也都很正常,不过……]他看着女孩的脸,尤其是脸上带着的一个黑色的遮罩,刚好把眼睛给盖的严严实实。而且她的惨白而透着绯红的面颊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小伤口。看起来着实有些骇人!
[你这样子真的能看清楚吗?]那维莱特心里出牢骚,但还是没办法对这样一个女孩子火的。最好的办法,可能就是不去理会她然后走掉吧?
他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做了。他径直向着村子里走去,看起来是想快逃离渊澄。
望着龙王的背影,渊澄长舒一口气。[看来「根源伪装」的效果很奈斯啊,他根本没看出来。不过,这家伙到底出来是干嘛的?不是说好了让他看好枫丹廷的吗?怎么还跑出来了?难不成,是来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