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地离开。
白马身后跟随的另一位老者,他不如刚才的阿泰尔那般年迈,但下巴处的胡子已有白的痕迹:“起初是为了复仇,为了证明我的家族并没有灭亡。但后来我才现,人的一生不能为了复仇而活着。人生很漫长,在条路上你要懂得去爱、去感受自由,还要懂得放下。我想让更多人感受到这些。”
说完这一切,自己的祖先——艾吉奥·奥迪托雷,跟随阿泰尔的脚步穿墙而出。
望月玄无法跟随他们,他在心里想,仇恨真的这么容易就能放下吗。
“为了反抗暴政、为了帮助部族,”
一只手落在望月玄的肩上轻轻拍了拍,“相信自己的选择,不要因为任何人妥协,即便那是你的家人。”
背着箭袋的康纳说完这些,眼神坚定地撞上了前方的墙壁。
可我当时的选择是逃离。
望月玄心想,看向停留在身边的爱德华,这位饱经风霜的威尔士人灌了口朗姆酒:“我只是想挣点钱,却不小心参与进他们之间的破事。但要知道,当个刺客,有时候还挺不错的,不是吗?即便最后我并没有留在兄弟会。”
对方咧开嘴露出了他微黄的牙齿,望月玄回送他一个微笑,这位海盗前辈在空气中化为点点碎片。
望月玄喜欢他的回答,当个刺客,有些时候确实不错。
“所处之地究竟是兄弟会还是圣殿骑士团,谁又能分得清呢。”
望月玄闻声回,只来得及在烟雾中看到最后一抹蓝色,他知道那是亚诺·多里安。
亚诺最终留在了刺客兄弟会,可他的心又留在了哪里?会不会和那位圣殿骑士团的女士一起,葬在了德拉瑟尔庄园的墓地里?
“解放伦敦的民众。”
“让伦敦稳定和平。”
这对姐弟站在望月玄的面前反问道:“那么你呢?”
“因家人的寄托,因未经深思的赞同,因无法舍弃的身份。”
望月玄回答了他们。
“你完全可以抛弃这个身份,”
胸口别着圣殿骑士团徽章的谢伊微微摇头,“但你不该去逃避它、忽视它。认真对待它,不要让自己后悔。”
望月玄用袖子擦掉脸上的鼻血,他感觉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也在往外渗血,头疼得像是要炸开。
但他十分清醒,还有力气吐槽:“为什么背叛了兄弟会的家伙也能出现在我的幻觉里。”
“因为我从未背叛信条,也从未背叛自己的内心。”
谢伊面带自豪地说出这句话,“可你却一直在逃避。”
他的身体如镜般破裂,一片一片地掉在地上,渐渐融化,最后那副惋惜的眼神深深烙进望月玄的心里。
“逃避吗……”
望月玄呢喃,就连幻觉也能看出自己在逃避吗。
是啊,自己一直在逃避与望月纱子的见面,逃避兄弟会与圣殿骑士团的争斗,像只鸵鸟把自己的头插在组织里,时常都用“组织又没找到兄弟会”
这种借口来安慰自己。
一只出色的信鸽怎么会找不到回家的路?它只是不想回家罢了。
耳边的嗡鸣声夹杂着开门声,望月玄已经丧失全部力气,他想:“这次结束后,可不能再逃了。”
他躺在了地上,闭上眼睛。
258秒,这是21号第一次出血效应的时间,医生正在全力抢救。舍费尔站在手术室内看着21号的心率在下降,血氧降至65%,地面上的值班医生也被带进手术室,抢救持续了很久。
所有人都不是第一次面对出血效应,这种病想要恢复只能看天意,医生能做的就只有清理干净血迹、输氧以及祈祷21号别死的太快。
毕竟背后站着的舍费尔,正在用“实验体死了你们都要陪葬的”
眼神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