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玄想通了很多事情。
例如,蘑菇的病是装的,所以葡萄牙人提到叛变时,他会扔勺子打葡萄牙人。葡萄牙人被被子蒙住时,蘑菇毫不掩饰地冲上来,踩了葡萄牙人好几脚。
例如,自律和蘑菇知道葡萄牙人是叛徒,直到现在,他们才确信自己还是兄弟会的一员。
所以蘑菇不再配合着演戏,提醒望月玄,葡萄牙人之所以知道怎么多,是因为他是个叛徒。
望月玄红了眼,拳头如暴雨般砸在葡萄牙人的脸上。他的颧部被打的凹陷,自律才拦住了他:“先别打死,还有一些事情要确认清楚。”
被拽住了胳膊的望月玄,转头凶狠地瞪着自律,过了好一会眨巴眨巴眼睛,想起这是自己人。
把拳头上的血全部擦在昏迷的葡萄牙人身上,他站起身:“现在怎么做。”
守卫不是聋子,葡萄牙人刚才的惨叫肯定会把对方吸引过来查看。
“搬上床,用布盖着,”
蘑菇抬起葡萄牙人的头,“阿南刻来搭把手,至于你,你也给我上床躺着。”
阿南刻是自律的名字,望月玄还是第一次听到。往常在这间牢房中,他们通常是用“嗨”
或者某个编号来互相称呼对方。
他抬起葡萄牙人的脚,将葡萄牙人扔上了床。望月玄听话,躺在床上盖好被子装睡。
等守卫赶到现场,蘑菇蹲回了角落,自律出面和看守胡扯了几句,成功打走了看守。
看守并没有起疑。
“别装了,起来认识一下吧,”
蘑菇拍拍望月玄的床铺,“这位是阿南刻,我是佩德罗。”
“日本兄弟会,黑。”
望月玄伸出了手。
佩德罗同他握了握手,正式认可了对方的身份:“迪奥戈很早就背叛了我们,但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知道。”
迪奥戈就是仍处于昏迷状态的葡萄牙人。
“你们不确定我是不是叛徒,所以一个装傻一个耍我?”
就说怎么会有人变态到把别人当成锻炼器材的啊,“不怕我也在演戏?”
“他比你早来半天,我们胡闹主要是为了骗过他。而且他被你揍了两次,这次都被揍得不像个人,”
佩德罗指着床上面目全非的迪奥戈说道,“现在你说你是叛徒,我也输的心甘情愿。”
“恭喜你赢了,”
望月玄问道,“现在撕破脸皮是已经准备离开了吗,具体计划是什么?”
佩德罗惊叹道:“见鬼,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然你是为了什么?为了被迪奥戈报复吗?”
望月玄催促道,“我需要做什么?”
“阿南刻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现在需要有人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两天后,我们需要你在地下引大动静,让看守把注意力全放在地下就好。但别用爆炸这类的手段,这只会让他们更加关注我们这些实验体的动向。”
望月玄思考了一会:“看来你们需要一只随时会从地下室里冲出来的野兽,只有这样才能达成你的目的。地下室里有野兽吗?”
“地下室里唯一的动物就是实验用小白鼠,或许还有一些猴子,”
佩德罗嘟嘴摇头,“就算动物们集体狂,他们也不会在意那些实验动物的死活,它们来不及冲出地下室,就会被杀死。”
“需要不能被杀死的珍稀物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