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皮的孩子,听了也立马老实。
可比阎王爷管用多了。
“我觉得你可以。”
海明月最后还不忘肯定鼓励一番。
他冷道:“你无不无聊。”
“放心,咱们既然是做戏,肯定都是假的,我来安排,你只需到场就可以。”
“海明月,你花样真是越来越多了。我可还没答应呢。”
“要是成了,你也可以摆脱她的纠缠,不是一举两得吗?”
难为她了,总算为这事儿找出个好处来。
江行野靠近她,问:“说了半天,你呢?”
海明月不解:“我什么?”
“你刚才说,不明白程莹为什么喜欢我。
“还说,喜欢上我就是沉沦堕落?”
海明月往后躲:“我有说过吗?”
“当然。”
“王爷记错了吧。”
见海明月又想遛,他一把将她捞进怀里:“我这个人,就是记性好。尤其是别人说我的坏话,能记一辈子。”
这话倒是不假。
海明月硬着头皮:“莹姐儿年纪小,我担心她只是一时冲动。”
他声音低沉:“那你呢?对我也是冲动?”
两人靠得很近,可以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
气氛暧昧时,最好不能打消男人的兴致。
可海明月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竟说道:“王爷,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各取所需罢了。等他日一朝利尽,便可一拍两散。从此互不相欠,互不干涉,才是正理。”
“所以你的心和肉体,可以给不同的人,对吗?侯爵夫人。”
她看着他,反问:“难道你真的相信,王侯相府的高门之中,会有真心吗?”
江行野却将她拽起,压在书案上:“我从不信别人,我只信我自己。”
竹简被撞得哗啦啦散落一地,海明月的手臂也被割伤,鲜红的血沿着腕口滴落,衬得皮肤更加白皙。
他却没丝毫怜悯,将她摁住。
海明月从没见过他这样的神情,藏着阴谋和肃杀,让人心生寒意。
巷外,有打更人走过。
已是酉时。
她推他:“这时候,你不是该读书了吗?”
“什么?”
“你内院女使说的。”
他喉咙燥热的很:“她懂个屁。”
窗下,月色当头的意乱情迷。
她像是受困的小兽,被压得喘不过气,越是挣扎,他的动作更加用力。
蜡油“呲呲”
地滴在烛台上,湿热,粘稠。
他的眼眸深不见底,似乎要把所有的愤懑发泄出来,她痛得弓着背,指甲嵌进肉里,像一条任人宰割的鱼,急促地找寻岸上的空气……
*
海明月刚出王府,莺歌就迎面跑来,满头大汗的模样,想是等得万分着急。
她向来稳重,若非大事,绝不会如此慌张。
“出什么事了?”
“夫人,你快回府瞧瞧,世子他,他像是不好了!”
海明月登时只觉晴天霹雳,再顾不得其他,连夜赶回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