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残缺?”
庄严眉头一皱,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确实有这种可能。”
“但是,怎么确认呢?”
下午,按照陈秋生的要求准备好之后,众人再次进入地牢之中。
本来说得好好的让陈秋生“试一手”
,结果听了一名下属的汇报,庄严手中茶杯直接便被握成齑粉,众人都怕庄严“一不小心”
把狂徒弄死,好不容易才把庄严劝下。
却怪不得庄严失态,昨晚事件实在太过恶劣。
整个街区的伤亡情况十分严重。受到狂徒黑雾影响的百姓将近千人,以徐府数百人情况最为严重。
朔方大半医师合力会诊,症状较轻的尚可用汤药缓解,但也需要静养至少半个月。
症状稍重的,则需要辅以安神手段或是药物,即使睡梦之中,也会不自觉地时不时抽搐,口吐白沫,仅能保证“性命无忧”
。
情况最为严重的,就是那些伤口中渗出黑雾的百姓,大多聚集在徐府,按一位德高望重的医师的话说,“已是死脉”
,“活不过三日”
。
仅是“不知道能否醒来”
的百姓,便有二百三十一人之多。
徐府周边整个街区,只有那些孩童没怎么受到影响,而成年人之中仍然存留一丝清醒的,只剩下徐鹤之子徐安一人。
半疯的徐安嘴里不断说着两句话,“孩儿不孝啊!”
,“还我爹命来!”
沉默着各自平复心情,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在庄严带领下再次前往地牢之中。
庄严带着白古与公孙阳在暗室内旁观,狂徒似乎是刚睡醒,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笔录也和之前差不多,还是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陈秋生面无表情地从袖中拿出一叠符箓,迈步走入牢中。
“啊!你干嘛!”
“别打了!别打了!”
“啊!”
一照面,陈秋生什么都没说,直接就先用术法将狂徒定在远处,几张落魂符劈头盖脸砸下,由不得半点反抗余地。
直到狂徒疼得不停扭着身子原地打滚,陈秋生这才意犹未尽地停了手,淡然问道:“我问,你答。明白了就点头。”
面对这种完全不讲道理的套路,还没陈秋生腰高的狂徒此时根本没能剩下半点从容,只顾得连忙点头,生怕陈秋生再来一套。
见陈秋生又往另一边袖子里伸手,狂徒哭丧着脸缩起身子,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庄严啧啧称奇,一边搓着手,一边对身边的下属训话:“都学学,都看着,见个血怕什么,这才叫审问。”
陈秋生见状咂了咂嘴,拿出一沓纸张,抽出其中一张,问道:“见过这个人吗?”
从白古的视角,正好可以看到纸上画着一张陌生人脸,想来上午陈秋生让人准备的就是手中的这些画像了。
狂徒抬头一看,摇头说道:“没有。”
陈秋生又换了一张:“见过这个人吗?”
狂徒老老实实点头:“见过。”
陈秋生问道:“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狂徒摇头:“不知道。”
陈秋生眉头微皱:“那你怎么认得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