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古正疑惑着怎么去“结个善缘”
,只见郭平长针往身上一扎,又在脸上抹了一把凉水,迎着风一吹,转回头来一看--好家伙,这面容气色,跟书上写的苍白如纸竟差不离了。
出了客栈,走出不远,郭平取下面罩,换了身衣服,让白古扶着自已往行人较多的方向走去,很快便发现了一间铺面颇大的医馆。
走进医馆,看病的人并不算多,有老有少,屋里屋外井然有序,里边端坐着一位衣着整洁的中年男子医师。
轮到郭平,白古在旁边配合地“焦急踱步”
,那医师三指一搭,立时皱起了眉头。
“身体里是哪里不舒服?”
郭平一只手扶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道:“头昏脑涨,感觉有些气闷。。。”
医师仔细看了看舌头,翻了翻眼皮,斟酌许久,总算写了张单子,列着六七味药,对白古与郭平说道:“没什么大事。阁下脉象微沉,许是受了惊寒,方子里用药都写明了,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早晚各服一剂,静养两日之后,药量减半,再吃几日。若有别的不适,也可以来找我,在下这里还有别的手段。”
白古与郭平自是拜谢离去。
郭平让白古带着自已来到一处隐蔽街角,往身上扎了两针,调息片刻,便恢复了精神,换回衣服,又在街上转了转,这才回了客栈。
吩咐掌柜的蒸鱼上菜,郭平慢悠悠沏好一壶茶,桌上便摆好了一鱼一汤一时蔬,还赠了一碟小吃。
郭平这才从袖中掏出药方,看那架势,却好似拿药方下酒一般。
白古也有要做的事--用银针把鱼骨头挑出来。
不得不说,即使早已习惯自已不能吃饭的事实,那澄金油汁与微微蜷曲的鱼片对白古的精神已然是一种极大的考验。
当然,还是白古手底下的活更难。
鱼肉既嫩且弹,抵住骨头稍稍发力,针头便要偏弯。必须将灵气灌入针中,才能赋予银针相应的“韧性”
。
关键,在于输入灵力的控制。少了,针会弯,多了,直接就把肉扎穿扎烂了,就算郭平不说,白古也明白肯定不行。
肚子上的鱼刺最是难挑,位置虽然好找,但块头最大,牵扯的筋肉也最多,所以必须顺着相应方向控制力道,才能将其推出。
鱼肉稍碎,不耽误郭平落筷如飞,顺带为白古解释道:“若是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并且给出五味药以内的药方,医术就跟我差不多了。这位仁兄医术尚可,是个好医师。”
白古下意识“抖了抖”
手腕,略微放松,掏出灵迹符问道:“若是乱开药呢?”
郭平已经消灭了整整六碗米饭,终于放下碗筷,淡然说道:“若是想糊弄了事,那就别怪我在他门口“摆擂台”
了。治病救人的本事,容不得半点虚伪。”
白古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