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杨岳手中脱身的阿锐软绵绵地倒在一旁,不受控制地连连咳嗽。
“他杀了翟姑娘!他杀了她!”
杨岳如受伤野兽般嘶吼着,“我看见她的那晚,不是梦!不是梦!她真的死了!”
终于,他还是知道了!今夏怔在当地,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的神情落在杨岳眼中,他顿时明白了:“你,早就知晓了!”
今夏艰难地点了点头。
“何时知晓的?”
“……你告诉我,梦见她死在巷中的那日我就已经知晓了。”
杨岳深吸口气,定定地盯住她,目中有悲伤有愤怒有失望等等诸多情绪交织。
“你为何不告诉我?!”
他怒道。
“我就是怕你变成这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
今夏也是满腹无奈,“这件事情牵扯太大,我不敢告诉你……我……”
“你、你怎么能……你明明知道、明白知道我对她……”
有泪自杨岳眼中滚出,烫得灼人,“你怎么能瞒着我!怎么能!”
“我错了,大杨,我错了……”
今夏恳切地望着他。
杨岳静默了好一会儿,不再理会她,转头复看向阿锐,一手已从靴筒内抽出随身匕,身子欺过去……
“大杨,不可!”
今夏急唤道。
“我什么都不能为她做,只剩下这件事!”
杨岳低沉道,“是他杀了她!”
“大杨,你不能杀他!真的不行!”
阿锐身上想必还隐藏着许多秘密,今夏也急了,探身去夺杨岳的匕,但他牢牢握住,纹丝不让。
一把匕在两人之间,刀光雪亮,映着阿锐漠然的面容。
“大杨,莫忘了你是捕快,怎可私下杀人!”
今夏抢不下匕,口中苦苦相劝。
“我只知晓,他杀翟姑娘!”
杨岳狠狠道,双目通红,他气力原就比今夏要大,现下猛得一用劲便将匕夺了回来。
“大杨!”
今夏抢不过匕,只能护住阿锐。
正在此时,马车侧板被人以猛力生生地卸下来,一人立在马车外,掌风浑厚,击向杨岳背心——此人正是今夏疑心许久的车夫之一。
“大杨小心!”
今夏疾声喝道。
感觉到背后劲风,杨岳欲侧身躲避,却已来不及,背后重重挨了一掌,喷出口血来。
见杨岳被袭,今夏再顾不得阿锐,顺手在近旁抓了件礼品盒朝车夫砸过去,随即揉身扑出车外,连环掌直取车夫。
她此番原是来寻杨岳,兵刃皆未带在身侧,加上内力有限,比不得那车夫内功浑厚,与他拼掌着实占不得上风,不一会儿便甚感吃力。
“大杨!快走,去禀报6大人!”
她朝杨岳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