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在一旁煽风点火。
五官皱皱眉,对于小梅的态度极为不爽。
小环此时已气得说不上话来。
“小环,别气了。”
琴安一见小环气得不轻,安慰道。
“小姐,我气死了呀,哇——”
小环一时气愤无处发泄,竟抱住琴安大哭起来。
五官暗叹一声,无奈,也有些微的心疼。
“小环,别哭了,你哭得我也怪难过的。”
琴安拍拍小环的肩。
众秀女以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琴安和小环,五官看着鼻子一酸,从众秀女看琴安的眼神中,五官便知道自己的主子深深地在被秀女们排斥着,而琴安又不懂得保护自己,这主仆二人在这院子里看起来怎么看怎么个凄凉,不过,琴安似乎对自身的处境毫无感觉。
错综复杂(2)
反观张秀丽,虽然自始至终她一句也没有说,任凭扬凤和锁银对她如何,镇定的模样不仅未见多么的可怜,甚至还给人一种强势的感觉,这种以不变应万变,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的气势,是琴安怎么学也学不来的。
这时,只听得秀丽道:“你们闹够了吧?闹够了的话便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休息?张秀丽,我今天可是来讨个公道的,你的丫头在我丫头的床上放了虫子,你一句话也不说便想逃过吗?”
“是啊,我也是来要个说法的,张秀丽,你纵容自己的丫头胡作非为,不觉得羞耻吗?”
五官见锁银和扬凤如此嚣张模样,冷笑,她早料到这两个女人虽然得到了皇帝的宠幸,但张秀丽对她们而言就犹如一道艳阳,是如何也忽略不了的,因为张秀丽太美,太聪明了,与她的主子琴安比起来过于优秀,对她们的威胁性也更大,然而,张秀丽这三年来过于隐晦,让她们得不到半点机会将她除去,所以,她制造了这个机会,也借机替小姐除去了一个劲敌。
果然,锁银和扬凤便紧紧地抓住了如此细小的一件事,开始针对张秀丽炒作起来。
本来事情的发展是不会如此之快的,但因为莲儿曾在后德院时的青虫事件,给她们提供了一个捷径——将矛头指向张秀丽的捷径,这种小儿科之举本来应该算不上什么,但五官太了解一个女人的心态了,锁银和扬凤过于急切的想要除去张秀丽,就算无法将她除去,她们也想让她难堪,事情便于自然而然地演变起来。
“你们有何证据说明这虫子是莲儿所放?”
张秀丽冷静地道。
锁银和扬凤对望了一眼,异口同声:“那你又有何证据说明这虫子不是她放的?”
“你别忘了,这奴才可是有着前科可证的。”
扬凤冷哼一声,道。
“莲儿昨夜一直未离开我身边,她又怎么可能有时间跑到你们那放什么虫子?”
张秀丽冷若寒霜。
“你是她主子,当然会包庇自个儿的奴才了。”
锁银看了看自己的纤纤手指,道,“得有旁人的证明才行。”
张秀丽面色一紧,旁人?她的院里只有她和莲儿二人,平常连个客人也没有,哪来旁人?想到自个院子平常的凄凉,想起这三年来自己在宫中的景象,张秀丽内心早已变得脆弱不堪,但她高傲的性子不允许自己在别人面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