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太问。
“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受这般命运摆布。死过几回的人了,反正也不在意这世间的事事非非,一切都随缘吧!或许师傅说得对?”
铺锦沉默了一会儿,说。
“认命了?这世间谁都没错,错的缘分的个性不同,互相纠缠业力。”
师太说。
“与其逆风不行,就顺风走吧?哪怕与自己南辕北辙呢?就当赎罪了?”
铺锦说。
“其实这世间一切都是靠不住的,但又是靠得住的,因为不得不靠,就好比心肝肺,虽然都各自忙各自的,看似活着不相干,但死一个,其它的也就没法活了,这是缘份整体内的必然?”
师太说。
“所以尽自己的力,做好自己,不管是无奈还是喜欢,才是最好的自己?”
铺锦说。
“是啊!凡事看你自己怎么做了。有时靠山山倒,靠水水淹。一切都是浮华,过眼云烟。没有人救你出苦海,只有自己。有些看似得到,却都是虚荣。有些苦难看似未有,却都是真实刻在心里。半生风云一场空,唯独求一份心静,回极乐净土吧?”
师太语重深长地说。
“尘非尘,花非花,雾非雾……一切都在为修一颗佛心而已!”
铺锦望着佛像说。
“听你来的那个师傅讲的,但你和我也有缘。有朝一日,尘缘呆不下去了,师傅这里随时欢迎你,愿成为你最终的归宿。”
师太说。
“嗯!谢谢师太!”
铺锦说。
两个人继续念经。
第二天清晨,铺锦和翠兰用过斋饭,师太送她们下山。
挥手告别后,一路行程,又是一个天黑,翠兰和铺锦,终于到家了。
看到回来的翠兰,陈叶光急忙说:“回来啦!今天那个媒婆来了,又是提相亲的事,说你答应了。可等到天黑也没见你们人影,就回去了。”
“那有啥招,都已尽力赶回来了。这一天,就是养个孽,人家订个婚,都乐癫的。这一天,你看她那脸,就跟谁欠她八万账似的。没有乐呵时候?”
翠兰心里生愁的说。
“那咋整,对付给她嫁出去,就省心了。”
陈叶光一副无奈的样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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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问那个媒婆,明天还来看吗?”
翠兰一边打扫衣服一边说。
“没说,让人家都跑两趟了。也不好意思再让了。反正明天那个西头还有一个,要给提亲的,媒婆外号叫嗦了蜜,那嘴巴可甜了?”
叶光说着嘴角露起了笑意。
“哼!是给你闺女相亲,还是给你相亲啊?她那外号,还不是你们这些臭男人给起的,就喜欢那些给你们布迷魂阵的女人,看外面的好,嫌家里的啰嗦?”
翠兰一副鄙视的眼神说。
“哪啊!就是提起时,乐一下,也至于吃醋。那你再不好,我不也凑合的要吗!好赖都过半辈子了,不也恁地了。人都老了,心还没老?”
叶光笑着说。
“那是你的事,老不老还不是交给岁月,听身体的。这老骨头架子,支不起来了,就消停了。我反正是跟你过够了,也不在乎你啥样?人活着就那么回事呗?”
翠兰感叹地说。
“哟哟哟哟!这话说的,我这辈子跟你结怨,下辈子还是摆脱不了跟你的缘份。有些事,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我过够了,才不想和你结怨,怕下辈子再有牵连,两清不了?”
叶光说。
“嗯!可不咋滴?都是我不好,上赶子和你结怨?我那可厉害了,一个巴掌就能拍响?告诉你少磨叽,我要睡觉了?”
翠兰说。
叶光听了,也没吱声,看翠兰躺下,看看铺锦,看看窗外的月光。
铺锦什么也没说,独自去念佛,偷偷的以泪洗面,听屋子安静,躺下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