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眼,未初就吓得把玉瓶塞了回去。
那纸条上赫然写着三个字,只是一眼,未初就明白了一切。
合欢散。
不是,谁家当哥哥的好端端地给自己的弟弟的随身装药的锦囊里面准备这个啊!
未初忍不住抓了一下自己头,长长地叹了口气。即使笨拙如他,也清楚地知道合欢散的定义,这可是不折不扣的“春药”
,可是自己拿药的时候明明已经控制过自己了,满脑子明明都是如何止痛和让人安神了。
安神香都比这个靠谱!
未初咬了咬牙,收回了锦囊上的魔力,玉瓶就这样消失在了锦囊之中。他不信邪,再次尝试了一次。
又是同样的玉瓶!
未初仍然没有放弃,再次试了一次。这一次,未初甚至不再想其他的,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安神香,安神香,安神香!
第三次打开锦囊,又和那个玉瓶面面相觑后,未初放弃了。
什么破东西啊!
他只好将视线转移向昏睡的沙。
他把他的脑袋轻轻放在自己的腿上,虽然他也明白自己的大腿并不柔软,甚至有点因为锻炼过度显得有些硬,但也绝对比地面柔软——好吧,也许甚至没有草地柔软。
但是他实在是舍不得沙躺在草地上。
他感觉自己快疯了,自从来到这里看到了沙,他似乎就一直在作出不符合自己一贯作风的行为,他变得不冷静,也变得心悸,就像现在,他看着沙紧皱的眉头和弱不可闻的轻轻的哼哼,都感觉自己的某个该死的部位起了一些什么不必要的反应。
而好巧不巧,沙的脑袋还离那个部位不远。
他认命地从自己的储物包里寻找着能够勉强使用的药,脸颊的温度根本控制不住,也是头一次埋怨这个锦囊一点都不好用,不是说能够清楚明白自己脑中所想吗?怎么连续三次都给的是这个让人尴尬的东西。
他低头看着沙,思绪慢慢地平静下来,他庆幸这尴尬的场面没有被沙看到,同时也庆幸,自己没有真的对面前的人做这样的事。
这和趁人之危没有任何区别。
沙估计还不认识现在的自己,估计也对自己没有什么感情,更何况自己还是一个男人。
现在的一切,只是自己一个人兵荒马乱,自己一个人执着地对他抱有爱慕之情八年之久,这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沙不应该,也不需要为给自己添的麻烦负责。
从储物包中拿出简单的止痛药后,未初将它细心地磨碎成粉,和着水一起,轻轻地灌进沙的嘴里。
如果。。。只是如果,如果能够给他一个机会,让他们不是以人魔的身份相处。。。
未初看着眉头似乎逐渐舒缓的沙的脸,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自己的眼睛里溢满了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