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人用棍子猛击中头部,舞雀的脑子“轰”
的一声。静风!他的哥哥,最亲最亲的哥哥!疯了?他疯了?
不可能!
见舞雀瞪大双眼看着他,长飞点了点头:“是真的。”
舞雀的眼泪像决了堤的河水一样喷涌而出,胸口疼得像是要裂开。
“唉!”
长飞长叹一声。
“怎么会这样?”
她压抑地哭着,生怕被鹿儿她们听到。
“小殿下是没去过那个地方,去过就知道了。但凡是个正常人在那里都待不了多久,更何况是他。”
长飞义愤填膺地说道,“好不容易适应些了,又遭受了接二连三的打击。”
“很严重吗?到什么程度?”
“如今他说的话没有人听得懂,除了长焰和我。其他人他渐渐都不认得,连服侍他的思凌和也术他也不认得了。每日疯疯癫癫到处窜,要么打人,要么就在房间里砸东西,王府的东西已经被他砸得差不多了。下人们怕被打,走得也差不多了。”
长飞又叹了口气,“唉,如今也只有我和长焰还能稍微靠近他。”
这些话听在舞雀耳里像是用小刀划着她的胸口那样疼,待长飞讲完,她早已泣不成声。哥哥那么要强的人怎么能变成这个样子,想到他昔日神采飞扬的样子,她哭得更厉害了。
“王妃嫂嫂呢?”
“她被赶回都城了。”
长飞说道,“殿下到了潆州娶了一个当地的姑娘,没想到一年后就死了,殿下怀疑是王妃所为。”
“我明日就跟你去潆州。”
舞雀哽咽道。
“好。”
“长飞哥哥……”
沉默了一会儿后,舞雀将困扰她许久的问题问了出来,“我父皇他……真的是病死的吗?”
“。。。。。。小殿下何出此言?”
“我只是觉得蹊跷,你们在潆州没有听到什么风声吗?”
长飞想了想道:“只听闻史辉和秦平二位将军的燕都营和虎啸营都落到了思重和地坞将军手中,但具体是什么情形我也不清楚。”
长飞话音刚落就见鹿儿气呼呼地走了出来。
“我就没见过这样的无赖。”
“怎么了?”
舞雀连忙低头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他。。。。。。”
鹿儿将油灯放在桌上,还是现了舞雀红肿的双眼,但她装作什么也没看见,“这家伙,房间乱得一塌糊涂,还不给我们弄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