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仪式繁琐,至晚方才回宫。
在宫内用过晚膳,亥时得以回府。
回府不久,墨致匆匆前来求见,郑忽便与蓁蓁一起去了书房。
而据墨致禀报,今日大夫府那位管家,终于沉不住气出府,去了新郑的牡丹馆,点了里面的楚风姑娘弹琴,临走却留了一方无字丝帕。
墨眠追随管家回府,墨致留下监视楚风。
他见楚风在帕子上喷了细细一层水,灵机一动,当即把包了迷药的布团从房顶抛向楚风。
又弹出一根竹签,竹签在楚风头顶插入布团,迷药喷散,弹指功夫楚风便被迷倒。
墨致从后窗跃入,见帕子上已现出清晰的字迹,写着:“行动失败,眼线亡。
属下未敢轻举妄动,请家主另做安排。”
好在楚风住处乃独居小院,想来是她的主人,为了她传递信息方便。
也幸而她独居小院,墨致得以迅收拾了房间,把解药喂给她,并悄然从后窗跃出。
楚风醒来后,只是迷惑自己为何趴在几前,四下里转了一圈并未现异常,便疑惑地将信息装入竹管,放飞了一只信鸽。
墨风来给墨致送吃食,墨致便让他追随信鸽去了。
傍晚时分,楚风坐了马车,去了风水布店和风韵金饰店,分别与两家掌柜单独密谈。
但他们密谈的内容,却无从得知。
墨致禀报完毕,郑忽肃然望着他,凝眉问道:“墨大呢?”
墨致回道:“去了牡丹馆接替属下。
他让属下告知公子,墨眠监视的管家,并未再出门,亦未有其余的动作。”
“好,你且退下吧。”
“是。”
烛光飘摇中,墨致离开了。
郑忽拉起蓁蓁的手道:“我们且回房,此事等墨风回来,便会水落石出。”
急也没用呀!
蓁蓁斜睨郑忽一眼,心里暗自嘟哝。
外面月光如水,牵着蓁蓁的那只大手强健有力,走着走着,蓁蓁却扶腰站住了。
郑忽见此,无声而笑,打横把她抱起,附耳低低道:“夫人累了?
今晚可还要继续?”
咬了咬牙,满面飞红的蓁蓁翻了个白眼,向他啐了一口,把头深深埋入他胸前。
七日后,墨风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他跟踪信鸽的结果,既让人意外,又在意料之中。
他呈上一根竹管,说道:“是鲜虞氏的家主。
他们放出的信鸽亦被属下在野外射落,这是信鸽腿上绑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