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护眼珠子四处乱转,这次事情好不痛快,打架也没轮的上他,以前他都是主力的,现在好了,一群武夫,他号都排不上。
常守在他身边刚坐下,听见常护问话,简短的回了他一句
:“等。”
等云娘供词,等皇上召见,等赵隐被传,才是他们动身的时候。
常守和许冬荣对视一眼,两人心中所想甚至都不需要交流,聪明之间的交接往往只需要一个眼神便足够了。
常护烦躁的抓了抓脑袋,等等等,等得他实在是心里焦躁。
但是焦躁也没有用,这个时候冲出去,根本就是自寻死路,常守被一旁站不住的常护慌得头晕,只能伸手拽他,给他吃个定心丸:“别转了,待会儿有你忙的。”
一听有事做,常护立刻道:“什么事什么事?打架吗?!”
常守点头:“对,打架,所以你赶紧坐下来歇歇,免得待会儿体力不支。”
常护立刻便坐下了:“还有架打啊?”
说完,撇了一眼双手缠满了绷带的解语,这小子肯定是没办法冲锋陷阵了,果然还是要他常小爷出马才是,想着,常护乐呵呵的哼笑了两声,满脸写着臭屁模样。
“当然还有。”
许冬荣接过常守的话来,他们两人都说有,那在常护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咱们送她进宫,你以为没人拦咱们?”
肯定还会来抢人的。
此时天都已经快要黑透了,正是趁乱搞事的好时候,今晚,注定是腥风血雨的一夜。
。
肖玉瓒睡得很沉,可能是睡之前一直惦记着自己不能睡,要赶紧醒过来的缘故,她居然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梦里的自己正惬意的靠在藤椅上沐浴着阳光
睡觉,很暖很懒,身子像是瘫软在藤椅上,任凭俯视视角的肖玉瓒怎么呼喊梦中的那个自己醒一醒,站起来,都没有办法弄醒躺着的自己。
很着急,可能梦里耽误的这一点功夫,现实世界里她已经睡了整整一夜了。
若是真的像上次一样没有知觉一觉天明倒也罢了,反而痛快些。
可这次偏偏又要让她做梦,梦里的自己还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做梦,那就显得格外的折磨了。
喊得累了,肖玉瓒只能歇口气,藤椅上的那个身影依旧安稳的躺着,一动不动,肖玉瓒突然觉得有股力量把自己也给拉扯到了藤椅上的身体里面,然后她的眼皮就越来越沉。。越来越沉,像是背后有一处深不可见的漩涡,把她往后用力的拉扯。
梦中再次陷入黑暗的瞬间,肖玉瓒感觉托着自己的躺椅瞬间消失不见,她整个人都失了重,朝后倒去。
而后浑身猛地一激灵。
她睁开了眼睛。
脑子还是和之前一样昏沉沉的,甚至下一秒就又要闭上眼睛继续睡去。
不过快要闭上的瞬间,肖玉瓒心里喊了声‘不能睡’,又立刻强迫自己睁大了眼睛撑着身子坐起来。
很晕,但肖玉瓒看了一眼外面,天还是黑的,院子里面安静极了,应该已经是后半夜了。
他们怎么样了?!
肖玉瓒掀开被子穿上鞋,把挂在旁边的外衣和披肩穿好,脚下有些虚浮,走了两步后才走稳,门推开的时
候,她看见了站在院子里的小椒,她正在跟承安说话,两个人的表情都有些紧张。
因为没想到肖玉瓒会醒过来,所以听见开门声的时候小椒吓得尖叫了一声,看清楚站在门口的是肖玉瓒的时候,更惊讶了。
“小姐?你。。”
小椒快步朝着肖玉瓒走来,“你怎么醒了?”
肖玉瓒的手藏在披肩里,表面看不出什么,实际上她是掐着自己大腿强撑着的:“外面怎么样了?”
小椒看向承安,小声道:“半个时辰前,皇上传召了少爷,老爷到现在也还没有回来。”
传召了王博衍?
肖玉瓒撑着小椒往楼梯下面走,刚想问许冬荣那边的动静他们知不知道,话还没出口,就见长廊尽头转出来了一个身影,肖玉瓒转头去看,正是解语。
他也是没想到肖玉瓒居然醒了,手上端着的药碗都差点摔了。
跟着在村西头浴血拼杀之后,解语旧伤实在发作得厉害,方才许冬荣他们护送那个姑娘去宫里的时候,解语便返回王家来了,算是在肖玉瓒身边留了个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