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年三月,山桃红花满上头,轻薄绯色逐水流。
尔家小少爷,从京都举家下了城南,手握重力,呐旗剿匪为父报仇。
傻子铁匠颤竞竞跪在堂前,啊子擦拭着手中的重刀,眼神暗含汹涌道,“听说,你是整个城南区,冶铁技术最为高湛的铁匠!”
傻子铁匠不敢作声,啊子,将擦好的刀扔在了铁匠面前,咣当一声脆响,吓得傻子跪退了好几步,啊子挑眉道,“这是大人我在你们口中“义匪”
手中缴获的刀,你照着这个样式,给大人我造它个几千上百把,可明白!”
傻子铁匠为难的低垂着头,他磕巴道,“小……人……只会……”
啊子不耐烦道,“我听说,你有个儿子,要不我令人也将他带过来与你一同。”
傻子铁匠慌了,他急忙应道,“小的,造,求大……人放过我那雉儿……”
啊子很是满意的他的回答,当即下令道,“如此这般,今日你便在这府中住下,明日起,给我安分的冶铁造刀,不得有误!”
傻子铁匠犹豫应道,“可……是……”
尔子目露凶芒瞥视他一眼,傻子铁匠应允道,“是!”
“尔大人,属下已经查明,那铁匠的儿子毫无疑问就是那马匪当中之一,可要小的们立即去埋伏缉拿?”
“急什么?斩草要除根,那流匪在城南一片到处四蹿,你若能抓,还会拖到现在吗?”
“属下无能!”
“你无能,我看得见,所以才要听大人我的,都给我静观其变,守株待兔!”
“是,大人!”
潇暮看着意气风的剑灵啊子,不由得敬佩他起来,果敢专行,眼光毒辣又有远见,为何就不走正道呢?
《作戏》
笠日,有一夫子领着一群儒生,前来拜见尔大人,啊子莫名其妙,“夫子?儒生?我大字都不识几个怎么就跟这文学界啥时候扯上关系了?让他们进来吧!”
一斯文儒雅的夫子领着儒生于他面前毕恭毕敬道,“小人,见过尔大人!”
啊子扫视了一眼他们,衣着儒服,斯文儒雅书生气……等一下,貌似有一只乱入了,啊子注视着他,眼睛在也无法挪开,他激动的嘴角上翘,瞳仁睁大,眸里闪着奇异的光,潇暮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不由得吃了一惊,那儒生当中一个子偏高身形欣长,样貌周正的男子格外的亮眼,如果不是最先见过太慰大人,估计潇暮也不会相信,血缘这种东西还真是神奇!毫不疑问这人便是流落在外,尔家真正的正主——俊官。
而同时,俊官也感受到了啊子毫不掩饰炽烈的眼神,抬眸与他相对,来人却早以近在咫尺,踮起脚尖捧着他的脸就亲了上去。
这大胆又裸露的行为把在场所有人都雷到了,潇暮也甚是汗颜。
“大人,这是做什么?”
俊官没有推开他,待他亲完后,一脸平静的看着他,这宠辱不惊临场应对,让潇暮都想给他颁个淡定奖。
啊子无视着周遭异样的眼神,玩着他的头,绕于指尖心喜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可有婚配?我心水于你,留在府里作我书童怎么样!”
俊官依旧平静道,“好!”
夫子和随行一群儒生皆都傻愣了眼,潇暮也隐隐感觉这俩人绝对有戏,就是不知这瓜好不好啃。
俊官之所以来衙府,目的是救出傻子铁匠,他在夫子帮助下以儒生身份进了衙府,也在意外之中被啊子相中,成了他的书童。
傻子铁匠见到了,但不知为何,先前一心也想离开衙府的傻子却不愿意离开,俊官十分头疼……傻子一根筋的执意,令俊官不得不迫于无奈,在衙府作起了所谓的书童,而这书童每至夜临于案前替啊子磨墨,磨着磨着,在啊子这个先天磨人妖精的勾搭下,俊官屡次险些擦枪走火,无情爱经验的俊官,在这日渐相处之下,隐隐感觉自己对啊子动了情。这种感觉令潇暮都有些似曾相识,但又有说不出来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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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啊子托着腮,目不转睛的盯着磨墨的俊官,叹息,道,“好无聊,你又不肯让我碰你,不如我们来玩些好玩的吧!”
俊官纠结了一番,但在他俏皮的灵动的小眼神下妥协了,啊子花样特别多,上次就画了一个桃给他,那桃长得……怪异又好笑,不过相对于他的调皮和捣蛋,俊官莫名的喜欢。
“我近日,在那陶员外家的宴席上,习得一种酒局划拳游戏,既能助兴又有意思,叫什么“真心话大冒险”
!”
俊官看着他期待的小眼神了然于心,应允道,“好,我陪你玩!”
这游戏一局下来,就令啊子生了厌,啊子道,“原来那陶员外于你还有这般过节,折了他的一枝桃花,他就大打出手……不过你开口闭口傻子长傻子短的,真是无聊死了啊!我乏了,今日就玩到这了!”
啊子别过脸去,兀自生气。
俊官不明,乖生的退了下去。
笠日,俊官气冲冲的冲进衙府,揪着啊子的衣襟,将他摁倒在案桌上质问道,“你为何放火烧了陶员外家,你知不知道,你这一把火伤了多少人。”
啊子却丝毫不在意,他看着俊官生气的表情,那一向不管他怎么撩拨都波澜不惊的脸有了一丝裂痕,令他感到无比兴奋,他磨砂着俊官的薄唇,用着十分魅惑的声音道,“你生气了,因为我!真开心!”
俊官怔住了,这是什么,纵火伤了人命,竟然还能如此平静的说出——真开心!这种话。原以为他是少年心性顽劣了些,如果加以引导,便能走上正途,但看他这般视人命如草芥的态度,不禁令俊官莫名窝火,果然还是自己太天真了!
义匪集权,反抗压迫,劫富济贫,民心所向,令整个城南的富贵人家人心惶惶,俊官也已经好几日没有在来衙府了。
《上勾》
剿匪的前一夜,衙府大摆宴席,啊子喝得半醉,被人送回寝室,而俊官早以守候多时。
啊子看着他那一副隐忍不表情,甚是有趣,还真是能忍啊!
啊子指着案前的蒲团道,“坐!”
“你来干什么?”
“我们来玩上次那个游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