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要是没电到,你会在每天出门前:还非巴著人家的窗户,瞧瞧她是不是会突然出现?”
贺妙仪瞠目,仿佛他是钟楼怪人。“贺羲平,你这蠢蛋到底有没有神经啊?”
“怎会……没有?我……我的……脊椎神经……有……三十一对,中……枢神经……有……”
“够了,够了,我投降认输好不好?”
贺妙仪舞手翻眼,这时他脑筋又灵活得很,嗟!
“爸……打电话……叫你……回家。”
贺羲平笑。他晓得他赢了。
“我才不回去呢。”
她跷著二郎腿,开始磨指甲。男人在贺家是没地位的,贺爸的话是仅供参考用。
“你……不可以……离家……出走的。”
他当初接到爸妈的电话时,差点没吓死,后来才想到──她就在他房间。
“谁叫爹地不买车送我。”
放暑假的谎言被拆穿,贺妙仪抿著下唇发牢骚。
“我……已经……买啦。”
贺羲平弓著指头,溺爱地轻敲她的前额。
他一直很羡慕她的头发,不是它的颜色,而是它的柔顺,不像他自己一头自然卷,卷得一点也不“自然”
。要说秩序,只是卷的方向皆朝上罢了,因此“自然”
形成这令人喷饭的鸡窝头。
“那不一样,爹地是爹地,你是你。”
贺妙仪娇嚷。
“有……什么……不……不一样,都……是车。”
她那种逻辑,并非他这种憨人能理解。
“我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贺妙仪发嗲耍赖。
“不许……任性。”
贺羲平揉揉她的脑袋。
“你……你凶我?”
贺妙仪也知道是她任性,可面子硬是拉不下,她恼羞成怒了,于是抬出家中的权威做靠山。“我要告诉妈咪!”
“我哪有……凶你?况且……妈咪也……叫……你回去。”
贺羲平好冤哟。所以他最讨厌当传话筒,里外不是人。
“这……”
若靠山也不让她靠时,便是她该弃械丢盔投降时。
“他们……担心你。”
贺羲平见她垮著欲哭的脸,不禁心疼地劝说著。“你……打个电话……说……对不起吧。”
“我不要!”
贺妙仪跺跺脚,转身跑到楼上。
“妙……仪……”
贺羲平束手无策地搔著后脑勺。他向来不知如何处理女生的眼泪,现下该怎么办?
欸!都怪他父母、他和其他姊妹把她宠坏了。
对啦,找水柔嘛!水柔聪明能干,又和妙仪同为女人,肯定会有办法。
***
“怎么有空来找我?你这几天似乎有客人嘛。”
水柔瞪著一早就坐候在她家门口的贺羲平。为了不想让他误会她有偷窥的行为,她尽量把话说得很含蓄。
“客……人?”
在贺羲平的伦常观念里,妹妹是“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