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决定,事情是因她而起,解铃还需系铃人,她不出马谁出马?
“帮……什么忙?”
世界上,已无任何事物能引发他的兴趣了。
“你的恋爱呀。”
贺妙仪用手肘捅他。
“恋……爱?”
枯萎的巨树再度燃起希望,贺羲平的脊柱跟著挺直。
“咱们来做个交易,我当你的恋爱顾问,你帮我向爸妈说,是你要留我在这儿的。”
贺妙仪晓得一家之主的妈咪,已派姊姊来台湾接她,这是她从哥哥和爹地昨天讲的越洋电话那儿偷听来的。
“这个……”
贺羲平有点为难,妈的圣旨是不容人违抗的。
“我保证绝——不乱跑。”
贺妙仪举手发誓。“你看我这两天,不是都乖乖地在家帮你照顾小龙女吗?”
“但……”
这得多斟酌一下,妙仪还是学生,不能跷太多的课。
“你到底爱不爱小龙女?”
贺妙仪直截了当地问。
“我……”
贺羲平很难具体说出。
“到底爱不爱嘛?”
贺妙仪追问。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爱,像我……也爱你……和爸妈……他们,但是……感觉……不一样。”
贺羲平沉思。
“怎么个不一样法?”
贺妙仪最喜欢凑热闹了。
“见……不著……会想,听不到……会想,吃饭时……会……想,看……书时也……会想,半……半夜时……也想。”
他连现在都在想。
“哇,好浪漫哟,果真是爱没错,你这话要是早懂得说,别说是小龙女啦,你周遭早就围一大票女人喽。”
若有男人这么对她倾诉,她早抱著对方亲了。
“我……不要一……一堆,我……只要……水柔。”
贺羲平坚定地表态。
“跟我说啥用,你该跟小龙女说呀。”
贺妙仪啐他。
“说啦,可是……她……”
贺羲平又垂下头。
“所以你需要我的帮忙嘛。”
依他那种求婚方式,白痴也不嫁给他。
“这……”
说来说去又转到两人的“互利”
。
“好嘛,好嘛。”
贺妙仪开始发挥三寸不烂之舌的功力。“没有我,你怎么帮昏迷不醒的小龙女换衣服啊?这两天谁帮她擦的澡啊?”
见他仍在磨磨叨叨,她勾著怪腔歪调,然后贼贼地斜倪他,一根纤纤食指直揪出他的罪状。“呵呵,我懂啦,你是在怪我鸡婆,抢去了你占人家便宜的机会,对吧?”
“你乱……乱讲!”
这可是好大的诬控ㄝ,他光是听,浑身的肌肤就已净是燥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