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最近太忙了。”
司辰安靠在床头,疲倦地闭上眼睛。
“不打扰你了,早点休息。”
女人挂断电话,抱着胳膊,怔怔地看着远方。
他心里有执念,对那个人,对那个地方,他回到那个地方,是眷恋,还是报复,或许连他自己都分不清。
放下手机,司辰安甩了甩脑袋,仿佛将那些恶念甩出去,他就会成为那个清风霁月不沾俗世的司辰安。
敲敲打打一夜,终于在天亮前编辑好了一个满意地文案。
秦子衿和盛星解约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三年的合同,违约金不是小数目。不过有纪翰明在,她根本不在乎那点小钱。
“咚咚……”
轻微的扣门声响起,司辰安放下电脑,脸上露出一抹他自己都未觉察的笑。
“呀!”
闫熠有些惊讶,看着穿着睡衣的司辰安,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没醒呢。”
“有事儿?”
一夜无眠,司辰安嗓音有些哑,看起来恹恹的。
“冰箱里没食材了,我下去买,早餐想吃什么?”
闫熠伸手摸了摸司辰安的额头,司辰安不着痕迹地往后避了避:“我没事儿……”
“我这不是怕你又烧嘛。”
闫熠怏怏地收回手,“油条还是包子?”
“不想吃。”
司辰安靠在门框上,想了想抬起眸子,“烙饼,荞麦的。”
“烙饼?市好像没有卖的……”
闫熠皱着眉快在脑海里把市的熟食区的东西过了一遍,确实没有烙饼。
“那算了。”
司辰安打了个哈欠,“我再睡会儿……”
楼下大婶儿昨晚烙饼,窗户没关,香味都飘上来了,他也只是随口一说。
“真难伺候。”
看着关上的房门,闫熠摸了摸鼻尖,穿上外套拿着钥匙出门。
这附近没有早餐店,也没有小吃街,人人家里都有保姆,根本不用担心早餐问题。
跑完步,闫熠拐进市买了不少食材,大大方方地和早起遛弯的大妈大爷们打招呼。
“小闫,起这么早啊?”
头花白的大爷看了一眼他手里提着的用草绳穿着的鱼,夸赞道:“新鲜。”
“打算做个红烧。”
闫熠笑了笑,递了一条给大爷,“说是刚钓上来的,我也不清楚,大爷你带回家帮我尝尝真不真。”
“行啊,让我老伴儿做个醉鱼,晚上过来尝尝。”
大爷接过鱼,笑呵呵地道:“把你家里那位也带上。”
楼上楼下住着,他见过司辰安很多次,很有礼貌的一个孩子,不过总是给人一种很强的疏离感,看起来也是病怏怏的。
闫熠和他完全不同,礼貌热情开朗,浑身有着使不完的劲儿,没用几天就和一栋楼的大多数人熟络起来。
“好,我想婶子的醉鱼想了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