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熠替6棉感到悲哀,七年青春被定义为价码,满腔真心被定义为交易,他倾尽所有去爱的人,是一个没有感情只讲利益的怪胎。
“那是他自己蠢,与我何干?”
南荆按下心底的烦躁,“我知道你们是朋友,所以为了他,你应该为我保密。”
“你们之后怎样是你们自己的事,作为朋友,我只想劝你一句,好好珍惜他,不要等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闫熠抚平衣服上的褶皱,转身欲走。
“这句话我也送给你。”
南荆靠在墙上,痞笑着开口:“顺道提醒你一句,易希的航班已经到华国了。”
“知道了,谢谢。”
闫熠翻了个白眼,南荆提醒他不可能是因为好意,无非是等着看他的笑话罢了。
路过病房,闫熠下意识探头往里看了一眼,司辰安穿着病号服,坐在床上打电话,一句话咳四五声。
他昨晚刚醒,今天才从Icu转到普通病房,黄色的手环随着动作滑到小臂上,被宽大的病号服掩盖。
闫熠推门走了进去,倒了杯温水递给他,司辰安抬头看了呀一眼,轻声说了句“谢谢”
,随后继续打电话。
“嗯,都没事儿……咳咳咳咳……那个公关文案……咳咳咳……你这样……咳咳咳”
司辰安喝了口水,艰难地咽下,缓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我待会儿写好给你,咳咳咳咳……”
“闫熠……咳咳咳……他这边有我……咳咳咳咳……嗯……先这样……”
挂断电话,司辰安又喝了一口水,抬眸看着闫熠,“嗓子怎么样了?”
“还好。”
看着脸颊苍白,双唇干裂的人,闫熠忍不住开口:“生病了还工作,这么敬业,盛星不给你评个年度最佳劳模?”
“你怎么知道每年的最佳劳模奖不是我拿的呢?”
司辰安刚说完话,转头又接起了电话。
“没多大事儿,你不用过来,我好好的呢……”
“回去?这个时间还不确定……等确定了我再打给你……哎呀,放心,我上飞机之前第一个肯定联系你……行,公司的事儿你安排就行……”
司辰安不停喝水压下咳嗽的冲动,敷衍几句后快挂断电话。
“未婚妻?”
闫熠抱着胳膊坐在椅子上,长腿随意交叠,脸上满是戏谑。
“你管……咳咳咳……你管的着吗……咳咳咳咳……”
强行忍住咳嗽的后果就是咳的更剧烈,司辰安咳得惊天动地,一副要把肺咳出来的样子。
“你没吃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