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安捂着嗓子靠在床头大口大口喘着气,因为呼吸太急,被呛得咳了起来。
“闫……熠,你是不是……”
蓦然对上一双冰冷的眸子,司辰安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咽下那两个字,思索半晌,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日程递给闫熠。
小命重要,他跟一个疯子计较什么?
满满当当的日程安排看的人眼花缭乱,闫熠查看了他最近一个周的日程,布会、综艺、广告,时间地点正确,人却对不上。
“这个人,你和他……”
看着预告片里亲密的人,闫熠眼眶酸涩,原来,只有他把这场婚姻当了真,只有他把这场梦当了真。
和眼前人截然相反的司辰安是他幻想出来的,那些天甜蜜的时光是他的梦,一切都是假的。
他做了一个荒诞的梦,一个光怪陆离的梦,现在,他的梦醒了,那个温柔的人,自然也离开了……
“他是老板的侄子,叫师璟,刚进圈,我带着他……”
看着眼前突然泪流满面的人,司辰安一阵心慌,扯着嗓子解释道:“我……我们没关系,就是单纯的……”
“我知道了。”
闫熠打断他的话,抬手擦掉眼泪,深呼吸几口平复好心情,“抱歉刚才没控制住情绪。”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说起这个他就来气,好端端的被人死亡威胁,凶手还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才是那个凶手,找谁说理去。
“你要是有病的话去看医生……”
“我们分开吧。”
“什么?”
司辰安停下抱怨,话题转变太快,大脑一时间加载不出来。
“我们……离婚吧。”
闫熠又重复了一遍,神色平静,语气淡漠,仿佛在说“吃什么”
一样平淡。
“你要离婚?”
司辰安靠在床头,想到了什么,轻嗤一声,轻蔑地道:“欲擒故纵的把戏玩了这么多次,你不累啊?”
“我们离婚。”
闫熠坚定地重复道,起身打开衣柜收拾东西,“我明天会去找律师写离婚协议和财产分割方案,房、车都归你,除了婚前财产,我名下的股票、基金也可以全部给你……如果你还有其他要求尽管提,我会尽最大能力满足。”
属于他自己的东西不多,衣服加上各种零碎的东西也只勉强装满了两个行李箱。
“你是小孩子吗?离家出走这么无聊的把戏早过时……”
“哗啦啦。”
车库门落下,司辰安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闫熠开车离开。
“艹!你他妈有本事走,就永远别回来!”
看着后视镜里抓狂的身影渐远,闫熠一鼓作气将车开出市区,在路边停下,坐到车头抽烟。
海浪拍打着礁石,风中不时传来几声鸟啼,闫熠盯着夜空出神。
虽然没有人记得,可他记得,记得他的温柔,记得他的一颦一笑,记得他牵自己手时温热干燥的掌心,记得他说起爱人时眼里溢出的爱,记得他用柳叶吹奏的曲调,记得他的叮嘱。
“天高海阔,你不只有司辰安一个人。”
“闫熠,去做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