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舍不得,而是这红玉石并不是什么好东西,送礼又怎能送这些。
谢沂白见沈顾淮不舍,便也道:“那便带些桃花酿如何?”
征求着沈顾淮的意见。
从头到尾,谢沂白的目光始终都落在沈顾淮的身上,从未移开。
沈顾淮并未回允,而是想了一会儿道:“将那把剑送给封小少主吧。”
谢沂白眼中带着一股不可置信:“敌钦?”
沈顾淮:“此剑有灵,正巧也在寻主,云浮派想必也是一个很好的归所。”
谢沂白:“敌钦是把好剑,你将这剑送出去做什么?”
沈顾淮:“我留着不过也是残暴天物罢了,既是要去宴会,就早些去,以免慢了时辰。”
沈顾淮许久未曾下山,待在苮南山也有些闷的慌,虽未表达在面容上,谢沂白也观察的出来。
沈顾淮瞥了一眼放在兰锜上的清规,并未想过要将其带上,沈顾淮用剑,从不用清规,只喜秋不尽。
也导致于清规放在兰锜上落了灰。
谢沂白也将敌钦拿在了手上,与沈顾淮道:“走吧,阿砚。”
沈顾淮嗯了一声,从蒲团上站起,和以往一样,喜欢走在前面,而谢沂白则是要追赶着他的步伐,走在身侧。
苮南山离云浮派地段并不远,甚至还可以说的上是近,只是沈顾淮近年来很少有下山,以至于不认得路。
而沈顾淮这人也傲的很,不认得路也要装作认得,在这绕了一圈又一圈,又是竹林又是花海的,硬是没走出去。
谢沂白看破不说破,就这样跟着沈顾淮走,嘴角是憋不住的笑意。
直到沈顾淮停下侧过脸庞看他时,谢沂白终于是憋不住噗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阿砚,走反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谢沂白笑的眼泪都从眼角落下。
沈顾淮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角抽搐片刻,冷哼了一声,甩袖走了。
谢沂白急忙跟上去,只可惜沈顾淮走得快,故意不让他跟上。
谢沂白见沈顾淮存心不让自己跟上,也就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免得眼前之人步伐又要加快。
谢沂白轻咳一声:“还是走反了。”
沈顾淮换了一个方向,继续走着。
谢沂白:“反了。”
沈顾淮又换了一个方向。
谢沂白:“还是反了。”
沈顾淮一下停住了步伐,当即便用千源缩地阵法去了云浮派,狂风四起,霎那间树叶狂落。
谢沂白抬起衣袖遮住了面庞,再睁眼时,站在自己眼前的人已经没了踪影。
沈顾淮挂不住面子,只好这般离开。
一眨眼的功夫,沈顾淮便进到了云浮地段的城池。身旁便是一处卖酒的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