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这一个月期间出的轨。”
“沈阿姨并不知道他有家室,她虽然是妈妈高中时候关系最好的同学,但自从妈妈考去了京舞,她们就很少联系了。”
“妈妈在青城待了几天,就要飞京北和歌舞团的演员们一起飞美国去比赛了。”
“然后上着课的我突然晕倒在了课堂,被送去医务室的时候才知道是了高烧,老师打电话给蒲先生,蒲先生当时和沈阿姨在一起,不愿意来看我,就扯谎说自己在忙工作,一个电话把妈妈喊了回来。”
“妈妈折返的途中,出了车祸。”
蒲荔说这些时候的语气很是平淡,她将记忆里的事情,和那天听到的蒲泽生跟沈璧允的对话拼拼凑凑,凑出了这样一个完整的故事。
“后来你就知道了呀,我爸怪我害死了我妈,不愿意要我,我就跟在了外婆身边,然后外婆去世,他不得已才把我接了回去。”
恍惚间,有泪水滴落在了嘴边,很咸。
喻停舟轻轻替她拭去眼泪,“别哭,枝枝。”
“这不是你的错。”
喻停舟一脸认真的看着蒲荔,“不要责怪自己。”
蒲荔的眼泪不停的掉着,泪眼朦胧的看向了喻停舟,轻声问道,“停舟哥哥,我可以抱抱你吗?”
喻停舟没有说话,而是把蒲荔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蒲荔哭得更凶了。
“枝枝,喜欢舞蹈就不要放弃。你妈妈没有错,她很厉害,成为了中央歌舞团的席舞者,那可是中央歌舞团啊!”
“跳舞本身就没有错。”
“千万不要因为别人的有色眼镜,因为别人的恶意诋毁,就否定掉你自己,和你所热爱的东西。”
“枝枝,好好长大吧。”
“长大以后,一切就都会变好的。”
“当你有能力自食其力的时候,就不会再害怕因为他而受伤了。”
*
蒲荔从回忆中抽离出来,上课铃声已经响了。
她双手拍了拍脸,强迫自己别再想这些之前的事情,然后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下午的课堂上。
下午她去舞蹈室练舞,看到蒲泽生给她来的信息,她没回,也没去在意。
蒲熠是有自己的手机的,这间出租屋本来就是蒲泽生给她租的,所以她并不觉得蒲泽生会找不到蒲熠。给她信息,无非就是问她为什么下午不回去。
晚自习前蒲荔把手机关了机,和往常一样,上了两节晚自习后,第三节晚自习又泡在了舞蹈室。
晚自习下课,裴檩迟在舞蹈室的楼下等着她。
“下周日比复赛吗?”
“对呀,所以今晚多练了会儿。”
蒲荔笑了笑,“不好意思啊,让你多等了一会儿。”
“没事,正好背完了一篇古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