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沉默笼罩整个房间,揭示出拉兹拼命想要否认、寻找其他合理解释的真相。
但是,没有别的答案。
“你怎么,怎么可以这样对你弟弟?”
泪水从他的眼中滑落。
“爸爸,我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解释!”
奥帕尔的头脑中绝望地试图找出一个合理的借口。
“有什么好解释的吗?!”
拉兹愤怒地咆哮。
“那是你的朋友吧?”
“是,可是……”
“难道不是你在指挥他们怎么做?不是你在策划何时何地埋伏攻击利特?差点把他打死?以神灵之名,你怎么可能解释这一切?”
“那不是原计划!他们不听我的话,就像你不听我的一样!你从不听我说什么,总是站在利特和蒂斯塔那边。你从没站在我这边过!从来都没有!”
“他们是失去控制?这就是你的解释?!”
拉兹不知道是要笑还是哭。
“你是说只要不过分,埋伏并殴打你的弟弟、我的儿子就完全没问题吗?”
他举起拳头,想让奥帕尔尝尝自己酿下的苦果,但艾琳娜阻止了他。
“今天已经流了太多的血。别这么做,只会伤害你自己,他已经无药可救了。”
艾琳娜也在哭泣,但她的眼神和语气冷如坚石,已然下定了决心。
拉兹被打击得无力站立,只能坐在椅子上哭泣。
“你说得对,亲爱的。我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尝试让他明白,尊重是先付出才能得到的东西。我们是他的父母,不是朋友。我们应该帮助孩子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而不是纵容他们。天知道我曾多么努力地教导他,他的兄弟姐妹并不是他的仆人,一个男人的权威在于他肩负的责任,而非力量的大小。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完美的父亲,但我已经尽力了。我不知道还能拿他怎么办,艾琳娜。”
拉兹擦掉眼泪,寻求妻子的支持。
“我也同意。即使到现在,他仍没有任何悔意。他从未真正爱护过他的弟弟,甚至在利特还不会走路的时候就开始偷他的食物、辱骂他。显然,他无法理解自己所作所为的严重性。我认为如果我们任由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他会再次犯下同样的错误。如果不是针对利特,那就是蒂斯塔。我绝不会再让他对我们家庭造成更多的伤害。”
她紧紧握住拉兹的手,从中寻找所需的勇气。
“我认为我们应该与他断绝关系。剥夺他的姓氏,并与他的同伙一起,以谋杀未遂的罪名上报给村里的民兵队。”
“谢谢你,亲爱的。”
拉兹已无泪可流,声音坚定如铁。
“我觉得我没有足够的力量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