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还是不是亲妹妹?”
兄妹俩人的说话间渐渐远去。
风眠洲垂眼看着身后的小醉猫,见她喝的小脸红扑扑的,眼睛弯弯,像是落满了星辰,他看了一眼暗处的暗卫,挥手让他们都离开,然后在寂静的深夜里,弯腰背着她,如同那日在雪夜里,背着她从小孤山上一路走下来。
“醉了?”
风眠洲微微侧目,觉得她轻的如同小猫咪一样,不禁伸手将她往背上提了提。
明歌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有些不舒服地戳了戳他硬邦邦的后背,带着几分的醉意笑道:“没醉。”
只是有些伤心,但是又要微笑,不如醉了,这样她说什么做什么,大家都以为她是醉言醉语。
风眠洲沉默了一瞬间,背着她穿过长廊,然后看着明歌伸手抚着这一路的宫灯,她和他以往见到的所有女娘都不一样,嬉笑怒骂都无比的鲜活,他现在渐渐能分清她是喝醉了,还是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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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她,就如同那日在钱塘的茶楼一样,很是伤心。
风眠洲皱起英挺的眉头,定然萧承业说了什么,看来以后还是要杜绝她和萧家的来往。
风眠洲没有背着她回西院,而是带着他一路往最高的藏书楼走去,那里是风家地势最高的楼台,可以看到庭院湖泊,盛京夜景,也能看到星辰日月。
他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待在藏书楼上面,翻阅古籍,看着日月星辰,然后幻想着长大的模样,幻想着要做出一番大事业,青史留名。
后来十年间,他做了很多轰动的事情,或去边城历练,或去大相国寺论道,或修“雅书”
……那些曾经引以为傲的辉煌渐渐开始变得寻常。
他知道,他变了,他的一生所求并不再是青史留名,而是其他。
“药神医说,有了鸦羽白和南珠子,可以暂时压制父亲体内的毒素,等过完年,我就要北上去祁连山一脉寻找血藤叶,明歌,你要与我一同去吗?”
她刚来盛京,本不该如此奔波,但是他不放心留她一人在盛京。
明歌歪了歪头,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划着想捏住天上的下弦月,吐着酒气,说道:“去,你笨笨的,若是没有我,会回不来。”
风眠洲低低笑出声来,唇角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眉眼陡然温柔起来。
“明歌?”
他低哑地唤她的名字。
“嗯?”
“你……”
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无事……”
“风眠洲,我最讨厌别人说话说半截……”
“你明日做什么?”
明歌眼底的醉意淡去,声音冷了几分:“去晋国公府,看秀秀呀。”
风眠洲沉默了数秒钟,许久,低声说道:“谢书住进了晋国公府,不出意外,师兄和她很快就会传出婚讯。你还要去吗?”
明歌惊讶地搂紧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问道:“真的假的?那我更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