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选择其中一个人,砍掉身体的一个部位,但是,如果另外那个人愿意代替他的话,就可以换人执行。”
“哈哈哈。”
赫连遥真愉悦地大笑着转过身,伸手抬起江寒酥的下巴,道:“阿七果然很聪明,就是胆子比我想象地要小。”
江寒酥看着赫连遥真的眼睛,他在对方的眼中看到真真切切的欢愉,赫连遥真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残忍、很变态,反而很享受这一切。
“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看这些吗?”
江寒酥本能地感到危险的气息迫近自己。
“不知。”
“你看你吓得,脸都白了,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以为我也会这样对你?”
赫连遥真戏谑道。
“放心吧,至少现在,我还不想那样做。”
这绝不是一句安慰,而是威胁。
“我只是想让你选一个房间,帮我记录一下过程。”
赫连遥真收回手,轻松地说道,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对了,其他没有看的房间也可以选,说不定会有惊喜。”
“我选刚才那间。”
江寒酥知道自己必须要选,否则还不知道赫连遥真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而且,目前也只能顺着他,才能弄清楚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可以。”
赫连遥真走了,江寒酥回到了第一个房间。
江寒酥也想过要去其他房间看一看,对于其他房间里究竟有什么,他是持怀疑态度的,会不会前两间房只是障眼法呢?
但是这终究是毫无根据的猜测,前两间房里都是有人看守的,所以他还是不能贸然去做什么,至少要先打听一下这里的情况。
贺广告诉江寒酥,这对男女是恋人,最开始的时候,只是一天只给他们两个一碗饭一碗水,那时,无论把碗递给谁,他们两个都会分着吃。
再后来,只有水,没有饭,他们还会忍着饥渴,把水推给对方。
最后,就是现在这样,水也只有一点点,他们时刻有种濒死的感觉,这时,他们就不再推让了,只要得到水就会一饮而尽,完全不会考虑对方。
这和江寒酥猜的差不多,他知道这对男女活不了多久了,他虽然心里很愤怒,但也只能压抑着情绪,假装并不在意地听着贺广说话,时不时回应几句。
江寒酥发现贺广是个挺自来熟的人。
“兄弟,我要去方便一下,你看好他俩,他们要是求你给他们水喝,你就当没听见就行了。”
“好。”
贺广走后,那两人果然开始哀求他,大概看他是新来的,便抱了一丝他会心软的希望。
江寒酥走到墙角处,拿起那个水袋,在碗里倒了一点水。
他把碗递给男人,然后拎着水袋走到女人面前。
“小心点,别喝太多,不然会被发现的。”
江寒酥叮嘱道。
女人仰着头,拼命点头。
水袋一到她手上,她就迫不及待地往嘴里灌,她实在是太渴了,又饿又渴。
“咳咳……咳……”
她嗓子里干涩得要命,猛地有水流进去,刺痛得她忍不住咳呛起来。
水流了一地,江寒酥见状,赶紧抓住女人手中的水袋,止住了水继续往下流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