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笑却让我精神大振,一身的疲劳和慵倦也消失了,两人反而觉得好玩开心。
为了死爱面子不会笑自己的愚蠢。而笑了反而开心起来。
下午骑车去仙泉酒店,那里的环境很好,有许多外国人来这里避暑消热。那些大老板多是养得胖胖的,坐在那豪华的大厅上享受空调的冷气。
我也很希望就坐在那里长时间的享受那些豪华的灯光和冷气,但也不羡慕,不向往。
门外站着白衣少男帮外国人推门关门。厕所里有一妇人夹纸巾给我们,我们笑得开心说自己没见过世面,这些服务都可以当职业,真是枯燥乏味。
芬告诉我们这里酒店做事的女孩大多是……。
想不到早上这么灿烂的阳光,下午也会阴天下雨。
比起这些,我们从大山里出来的女孩子己算清纯了。
可悲的生存,可悲的职业,可悲的女人。
晚上说好是芬的工友请吃,但没见到他来芬有点急躁。韩说我和芬性格有点相似,都是火急火燥的不肯互相迁就失魂似的。
回去,我和芬两人关着门在后阳台里聊天。很多蚊子,但还是聊不够。她说她不想在这里成家,又回不去乐昌了。说有两个大学生对她一见钟情,但又没勇气表达。
九o年五月十五日晴
我们又要出了,每天就这样疲乏的走一天,夜里睡得并不安稳。第二天又急着坐车,我是最贪睡的人,早上起不了早床。
韩燕却怎么也睡不着,很羡慕我的贪睡。
艳芬一早就在做面膜,化妆,一天起码要一两个小时来对付。说我这个懒鬼贪睡用更多的时间还比她慢一步。
她老问:“是不是你看我变了?人都是会变的,会变的。”
出门时她要喷香水,搽胭脂,画眼眉,穿漂亮的衣服。
“爱美是人的天性,不要变得失去自我就好。”
离别时,是她与工友相送。车票是她买的,她工友还买了几瓶果汁给我们。
道别了,芬说:“玩得开心点呀。”
我说:“心情要好呀。”
她比我难受重情,眼圈有点红了。平时两人斗得真无聊,多忍让迁就一下又有什么呢。
上车了,又开始了新的旅程。
我们要去的第二站是东莞,韩的邻居女孩。
车上我与一男的交谈,问他路途。
出门在外总要带点疑心,但也不能象韩一样把人看成都是坏人。而人也有好有坏,不可能全是坏人。
路经大姐所处的陈村我们也没时间去了。一直回到广州火车站,去回原路,重新一次坐船。
船儿移动,后面的河水茫茫无边。
一路风尘仆仆,转车坐车到东莞转太平才到沙头乡,找到那间工厂又不准探访,两人傻愣愣的在等到五点半人家下班,却不知那人己不在干,不知去向。
韩燕很急,然后才坐车去深圳。
下车时,夜色茫茫,不知何去何从,心里虽是不惊慌,也好茫然。一时想到家是多么安全,温暖。
急着去找电话。
打电话时,韩心慌的声音也嘶哑了。接通她堂哥的电话说让我们坐车去汽车站,再打电话时又接不通了。韩又急起来,我却在那报摊上看“林青霞的婚恋”
入了迷。
我的不着急惹恼了韩燕。我想都来到深圳了,办法总是有的。好好的看看深圳夜景,停留停留片刻,又有什么不好呢?才九点钟,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