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怪虞瑾作甚?说得好似那剽窃诗句的人不是你一样。”
无非是这人咎由自取罢了。
岑尧冷眼看着,便是当初那事儿确实另有由头,这卢传义也判得不冤,活该罪有应得。
再者两人之间,岑尧自是更相信虞瑾的。那呆子被他耍得团团转,老好人一个,又怎么会是卢传义口中那般多智算计之人?
他自觉这话说得再公正不过了,可落在卢传义眼里却是明晃晃的偏私。
他嫉恨怨怼的抬起头,怒视着岑尧道,“怪道乎你这般为他说话,原来你们竟然从那时起就早有了勾当!”
“他给你玉佩,送你青云之路,咱们岑三公子感恩戴德,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了是吧?”
卢传义的视线落在那青年的身上,却是无法遏制的愤怒与说不出的偏激。心里反复的嚼咽着那句无数个深夜里反复谩骂的话,“你个人尽可夫,轻浮浪荡的……!”
话音一落,岑尧却是瞬间面色一寒。
偏偏卢传义还在胡言乱语,他疯笑着伸出手,似乎想摸岑尧的脸,“你怎么没戴我送给你的钗子呢?”
“那可是我精心挑选许久的,哈哈哈哈,最适合你不过了!”
卢传义大笑,“你岑尧既能使把好手段哄得那虞瑾将大好的机缘拱手相送,又能曲意逢迎爬上昭王的床榻,岂不是貌盛美妇,堪比董贤?”
“嗬……嗬咳咳!”
卢传义陡然露出呼吸困难的神情,却原来是岑尧猛的伸手掐着他的脖子将其抵在了院墙上。
“闭嘴。”
他微眯着眼,手背上青筋四起,指下却是一点点的用力收紧。
岑尧面上仍是风轻云淡的,无人知他急促起伏的胸口下到底压抑着多大的怒气。要知道,岑尧这辈子最最忌讳怨恨的就是别人因为容貌而轻易否定了他的所有。
更何况,卢传义将他比作妇人男宠之流。
简直是他此生受到的最大的侮辱!
“对、对……哈哈哈哈,就是这个表情!这么看着我,多美啊……”
卢传义眼露痴迷之色,他分明喉头痛苦至极,几乎窒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可此时看着青年这个模样却是忍不住艰难的出声。
只要不是面无表情的,只要不是视他如无物的。
怎样都可以!哈哈哈,便是克制着怒气看着他,肆意的打他骂他都可以!他简直要疯了。
“疯子!”
岑尧亦是这般想着,他嫌恶的松开了手。
卢传义贴着墙面如死狗般的狼狈的滑到地上,大口呼吸,咳嗽不止。缓过来的第一时间却是飞快地扑上去抱住了青年的脚。
他吼道,“为什么啊!为什么就只有我不可以?”
“昭王你从了也就罢了,连虞瑾那种穷酸破落书生你也甘愿,为什么独独拒绝了我?”
“你居然还帮着虞瑾、你居然还帮着他?你……你知不知道,若是那场诗会你没有站出来帮虞瑾说话,我就成功了!”
他癫狂道。
他明明可以凭借着那诗大出风头,再有家人安排打点的一些,届时找个大儒做师父根本不是难事。
可这一切都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