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什么能?”
裴沉忍住身上撕裂的伤口传来的阵阵痛感,将她拉到身侧,仰着头看她,手上缠着纱布,将她的泪水尽数擦去,说出的话带着庆幸:“沈栀妤,你要知道,没有你,我也活不了。你不用自责,我心甘情愿的。”
他最怕看到沈栀妤这样,他不需要同情和怜悯。
沈栀妤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脑袋又沉又痛,像随时要爆炸的气球。
病房门被人从外打开,是裴旭请来的护工,沈栀妤什么也没说,“我回去收拾一下,晚点过来。”
她翘起指腹抹去眼泪,不等情绪平静就离开了。
裴旭……
她在心底默念这个名字。
还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在医院待了许久,不曾现今日的江城,乌云密布,阴沉的似乎随时都要电闪雷鸣。
她拨通了小区物业的电话,得到报送公安的具体位置,她没有先回家,而是去了警局。
她不太相信裴旭的话了,她要自己去找答案。
下午两点,警察局。
她等了许久,工作人员才将人带来和她见面。
伤人者似乎很惊讶,没想到她会过来。
她此刻的心情很平静,到了警察局终于知道自己酿成了大错。
她的儿子要怎么办?刘成死了,刘肯定也不会认他的。
她突然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眼神偏执中带着希冀,突然扑通跪在地上,朝着沈栀妤告饶:“沈小姐,沈小姐,我错了,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能不能不要起诉我。我也是一时糊涂啊,看在我初犯的份上,放过我吧!”
沈栀妤无动于衷,静静坐在她对面,看她哭的涕泪横流,只觉得恶心。
初犯?什么初犯能捅人刀子?
“你是故意杀人!”
沈栀妤心潮起伏,愤恨地盯着她,“你必须得到应有的惩罚!”
刘嫂子哭的撕心裂肺,见她无动于衷,身体又被警察按在地上,鼻孔由于呼吸急促收张明显,她又打起了同情牌:“我的儿子才上小学,他已经没有了爸爸,不能没了妈啊!”
“你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我,我让你儿子平安长大。”
无论怎样,父母造的孽不能害了孩子。
沈栀妤动了恻隐之心,松了口。
刘嫂子点头哈腰,直接给人跪下,磕得头破血流这才将事情的原本经过说了出来。
包括刘成为什么跳楼,她为什么要挟持沈栀妤敲诈勒索裴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