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矜说完这话,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房间。
顾杳然笑着看她逃掉,假装什么也没发觉,语气相当温柔,目光和声音追上她背影:
“好啊,慢走。”
出了房间的常矜反手把门关上,手腕还没下来,背脊已经倚靠在了房门上。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想让那阵滚烫消下去。
“。。。。。常矜,你清醒一点。”
顾杳然这人太会说情话了,她总是被他撩得心跳加速,乱了阵脚。
常矜喃喃一声,“……可不能真的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半晌,她终于慢慢冷静下来,拍着胸脯呼出一口气,挪开脚步往厨房走去。
常矜刚刚起床洗漱完,本来是想做点早餐的,但想到这俩人昨晚宿醉,就照着搜出来的菜谱煮了醒酒汤。
一走进厨房,常矜抬眼,愣住。
晨曦光湿淋淋的浸过厨房的窗,被瓷砖和大理石散射,云雾缭绕似的漫了一整间屋。
常鹤还穿着昨天给她开门时的那身家居服,圆领斜纹的丝质衫,露出半截锁骨。
他正端起流理台边常矜舀好的那碗汤,下颌微微抬起,脖颈间的肌理拉伸开,他将碗里的醒酒汤一饮而尽。
她起床后还去常鹤房间看了眼,那时候他还没醒。
常矜慢慢走进来,“……你倒是挺自觉就喝了啊。”
常鹤把碗磕在了流理台上,碗底被他的手指垫了下,没发出太大的声音,只有碗壁撞了下指甲。
常鹤侧头看她,眼神懒而冷,语气幽幽然,“你又没喝酒。不是给我准备的,难道是给那谁准备的吗?”
常矜汗颜:“……你是打算一辈子不喊他名字了吗?”
常鹤冷笑,这回碗底才被他搁在台面上,“哐”
的一声,利落且格外清脆。
常矜昨晚还没来得及探他口风,就被他关到了房间里,这会儿终于有了机会和他谈话。
常矜小心翼翼地凑过去:“你别生气嘛,我当时,情况特殊,而且他是专门飞来旧金山和我表白的,我们确定关系他就回费城来了,我和他上周异地,学习又刚好都挺忙,真不是故意不跟你说,就是巧合都凑一块儿去了。。。。。。”
常鹤没作声,他抱臂胸前,开口语气淡淡,说的话却十分惊人:
“给我描述一下他是怎么和你表白的。”
常矜卡壳了一瞬。
“啊???”
常鹤微微蹙眉,“你耳背?我说,给我描述一下他是怎么和你表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