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除此之外,再无交集。
“你刚刚……说什么?”
没等我发问,顾雅就开口了,她紧皱眉头,死死盯着孟春玲,声音微颤,“我……我……我死了?”
“对!”
孟春玲直接忽略我,她仰起头,一副不屑的样子,“生完孩子还不到一年,你就死了,应该是二十七岁……没错……就是二十七岁。”
“二十七岁……”
顾雅的脸突然变得煞白,她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一脸不可置信,“不会的,怎么可能?我不信……不信……”
“爱信不信!”
孟春玲撇了撇嘴,冷笑了一下,随后脸上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如果不信的话,你尽管试试,我绝不拦着。现在就跟宋智程结婚生子,然后看看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不过……明知道这么做是死路一条,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勇气用命来做赌注……”
“孟春玲,你胡说八道!”
害怕顾雅发现自己即将不久于世的真相,我大声喝止了她,“顾雅活得好好的,根本不会出任何意外,我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事情,我会不知道?”
顾不得探究孟春玲为什么会对我的“上一世”
如此清楚,眼下必须先护住顾雅,决不能让我俩好不容易修复的关系再次陷入岌岌可危的境地。
“呵呵,宋智程,我觉得你真挺自私的。”
孟春玲轻笑了一下,嘴角带着明显的不屑,“难不成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可以不在乎别人的性命?你不是说,顾雅是你最爱的人吗?怎么?现在又可以牺牲她了?”
“什么牺牲不牺牲的,孟春玲,你不要信口雌黄!”
不知道为什么,那份充斥着凉薄的自信让人心颤,隐约中我似乎感觉到这中间有某种关联,但并不清晰。
结婚,死亡,死亡,结婚……
难道两者间真的存在因果?
出于本能,我强烈抗拒排斥这种说法,但潜意识却渴望去探究,脑海中似乎有个声音在不停地警告着,顾雅的生死存亡,直接取决于这段婚姻,何去何从,让我看着办。
“我信口雌黄?”
孟春玲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思,她索性不再云山雾罩地打哑谜,高声叫板,“宋智程,只要顾雅和你结婚生子,就一定会死在二十七岁,敢不敢赌?”
她的身份
时间已经过去了快半个小时,出站的旅客依旧很多,如过江之卿一般,首尾相连,摩肩擦踵,几乎没有一点空隙。
高密度的人群让空气升温,原本寒凉的夜风也不那么凛冽了,甚至还裹挟了一丝暖意。
但我却一直在出冷汗,直勾勾地盯着咄咄逼人的孟春玲,她那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让人厌恶,更让人不由自主的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