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光头男人瘫软在椅子上,独自伤神起来,“遥想我何贯当年,凭一双拳头占山为王,就连沂水县的县令都要向我讨好,左一个小娘子右一个小娘子,那日子是何等滋润,谁想到让一个老头给杀的不复存在了——好在这儿的县令是个纸老虎,起码娘们儿吃食不缺,好好的唯独就是缺酒,真是心痒痒。”
光头土匪何贯说着便磨皮擦痒起来,跟中毒了一样,不断在身上抓挠着,越抓越痛他的脸也跟猴屁股似的,“看着你们就来气,出去!都滚出去!”
下面围坐着的那些汉子都嫌弃的看着何贯,人家都开口赶人了,那还留着就是觍着脸了,这些汉子虽然不服但也无计可施,只能记在心里悻悻离去。
见人6续走完,何贯身上也不痒了,立马端坐起来,看向堂下的妇人恰似饿狼眼眸,而堂下良家妇女就如同羔羊危在旦夕。
女人们蜷缩在一块,那不多的布料基本只能遮住一些,根本就和扒光了放在大庭广众之下毫无区别,她们的自尊心早就破碎,不停抽泣着。
何贯看着这一幕还以为是欲擒故纵,是更加喜欢了,他直接就跑了下来,身后的刀子晃晃悠悠,把女人们吓得不轻脸都白了。
这四个女人想要逃跑可腿却被绳子绑住,想死可手也被绑住,她们绝望无比,彼此依偎在一起,凄然泪下。
何贯咽了咽口水立马把衣服给脱了本要欲行不轨。
“咚咚咚!咚咚咚……”
就在此时,衙门外却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何贯被气的不行,但没有去理会,以为外面那群人就给处理了,可过了会儿敲门声依旧没有停止。
很显然,那些跟着何贯的汉子全都躲着不出来,故意不想让他好好享受,何贯现在更气了,没来得及穿衣服就推门出去,一副怒气冲天的模样。
府外,孙亦疯狂敲打府门,把对官府的不满全都泄在了这上面,心想着这黄沙县官府与黄添关系是亲,孙亦敲打的力度就更重了,砸的门砰砰作响。
半天无人应答,孙亦还以为是官府里的人故意而为之,旋即一脚踢去,只听“嘭”
地一声,大门直接被踢开了就连门框都被踢歪。
孙亦故作气愤走了进去,却四下不见人影,官府衙门除了有当地官员办公的地方,还有许多房间是为县令及其家眷准备的,所以那些土匪也就住了进去,本是不想管孙亦这个敲门人,可他闯了进来就不一样了。
很快,大堂院落前孙亦就被那些土匪给包围了,孙亦打量着这些人,五大三粗凶神恶煞也没有官府的衣服,稍微猜想便知道都是些什么人,便问道:“你们的头儿呢?”
这些土匪们表情戏谑,一眼便看到了孙亦背后背的东西,还以为是什么宝物,利欲熏心下有很多人二话不说直接就冲了上去,欲抢。
孙亦从分和堂离开后本就愤恨,这些利欲熏心的人无疑是撞到枪口上,只见孙亦立即迎了上去,避开那砸来的拳头,旋即就是一掌打飞一人。
这时,后方忽然一个汉子冲了出来将孙亦死死抱住,本以为能将孙亦擒住,却不曾想下一刻那汉子就被孙亦一脚后蹬踹到裆部,被疼得倒在地上翻滚。
原本冲上来三人,眼见那两个刺头直接就被收拾了,那人知道单独上无疑找死,旋即就老实退了回去。
“你们的头儿呢?”
孙亦横眉冷对不想与这些人多废话。
“谁!谁呀!”
何贯这时却跑了出来,人未到声先到,众人给他让出一条路来,与孙亦面面相觑,“不是,一个小鬼闯进来了,你们就看着,弄死他啊!”
没人理会他,何贯有些面子上挂不住,干脆直接走了上去,孙亦不急于动手就这么静静看着。
“你知道这是哪儿吗?就敢闯进来,爷几个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土匪,你小子路算是走到头了。”
何贯说罢从腰间拔出短刀,故意在孙亦面前晃悠,“小子,见过吗?等会你就会死在这玩意儿下面。”
孙亦根本不屑一顾,他那副表情让何贯气愤无比,旋即就拿起短刀没有一丝迟疑砍了过去。
这一刀近并且足够狠,何贯本以为一刀下去会见血封喉,没想到孙亦却躲避了过去,下一秒,一记寸拳就打在了何贯身上,好在他身体好,踉跄了下咳了下就没了,还故作没事,“……哟,你还有点厉害哟。”
话落,孙亦上前一步,顺手拿起身后的冷铁盘海棍重重甩在何贯身上,只听一声闷响过后,孙亦转而持棍跳起,一棍怒劈而下,何贯半条命都丢了,整个头上都是血简直惨不忍睹。
何贯的意识都不清晰了,眼前竟浮现出那一晚山寨被屠的场景,“为何打我啊!你到底是谁啊。”
孙亦冷哼一声,“打的就是你!”
说罢,他甩动盘海棍根本不打算放过何贯,只听一声闷响,何贯被打得倒退几步最后还是倒下。
土匪们盼着何贯死,等他倒下了才群起而攻之,“我靠,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我们一起上抄家伙整死这个狗东西!”
此言一出是一呼百应,几乎所有土匪都抄起家伙事冲了上去。
孙亦冷漠的看着倒下的何贯,有轻功傍身面对围剿他也临危不惧,他没有着急离开,而是横握盘海棍与众土匪缠斗起来。
这里的土匪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一根冷铁盘海棍把众匪打得是落花流水,一棍扫一片倒,奈何人数众多孙亦即便使出浑身解数也终究无法战胜。
“乒乒乓乓…”
铁器碰撞声连绵不断。
好几个回合下来,孙亦的体力渐渐不支,而众匪却是越打越精神,孙亦陷在人群中直接就被乱刀架住。
下一刻,他爆出全身气力硬撑起来,挑飞这些刀剑又是下一轮,他自知无法坚持,随着内力传输脚下,稍微用力孙亦便跃起有两人高。
居高临下,他直接踩着土匪的头再次力,一举落到官府衙门上正喘着气,却听见了不小的动静,他循声看去,只见另一条街又一波人马正在往这边赶来,还以为是土匪的同伙,孙亦本想离开,直到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马怀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