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
钟孝不愿理会。
“帮主,此事由不得性子。”
安舵主语气似乎更强势了,“一周内两家频频出现病患,俺们之前答应的草药再不交给他们,恐怕他们会借此事来闹。”
钟孝依旧不愿理会,想要将此事赖过去,“让他们闹去,现在帮派没药。”
安舵主轻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帮主,填宝斋和乘风镖局在渝泊城的实力不用洒家多说了,如果俺们把他们都得罪了,这渝泊城政交的位置我们沧源帮可坐不稳,这位置可是老帮主呕心沥血得来的,难道帮主真想让我们沧源帮被扫出渝泊城甚至于中原?”
“……”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请舵主们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沧源帮蒙羞,也不会寒了弟兄们的心,你先走吧。”
钟孝皱着眉头,他现在是左右为难。
“帮主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助帮派度过难关。”
安舵主踱步坐下,偏着头看向钟孝。
“无妨,尽管直言。”
钟孝轰不走这尊大佛,只能如此。
“好,那洒家就听帮主的了,直言两句。”
安舵主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纸,“帮主,这是俺们这几个舵主共同的想法,你且看看。”
安舵主将黄纸放到钟孝书桌上,“帮主你曾秘密传运草药四大袋,这些草药都是运往西部的,俺们也是略施小计,才知道这草药是运给了个叫马怀易的人,而这个马怀易其实是余长老的随从。”
“帮主……俺们几个舵主都商量过了,想要度过这次难关只有前往西部要回草药,不然填宝斋和乘风镖局难那面就不好处理了,他们可是一直觊觎政交这个位置。”
安舵主顿了顿,低着头看了眼钟孝的脸色,“帮主你现在看的是曾长老送来的书信,洒家几个舵主的想法得到了他的支持,如今就只差你了。”
“不可能。”
钟孝斩钉截铁,“你也不要再多说什么,这药是我们帮派欠余老的,这本来就该是余老的东西,填宝斋和乘风镖局那面我会想办法,退下。”
“帮主,余老的贡献俺们有目共睹,自老帮主开始余老就是帮派骨干,俺们几个舵主都非常敬重他,但现在非同往日,余老已经离开帮派,这草药是帮派的救命药,若不拿回,你有想过俺们膝下的万余弟兄吗?他们该怎么办!”
安舵主朝着钟孝拱了拱手,“帮主再请三思!”
“尔等莫非要置我于忘恩负义之地!你可记得这帮派是谁一手救下的,不管怎样都万万不能为难余老,出了什么事我担着!”
钟孝拍桌而起,欲要动怒。
“帮主,这是关乎帮派的大事,不可意气用事,我相信余老一定会欣然将草药交给我们。”
安舵主将手中核桃拍在桌上,一声闷响过后,核桃碎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