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都是比较夸张的说法。
毕竟在这一两金就能买个仆人的时代里,皇帝娶亲也不过是两万金的开销。
不过就梁王这个火烧眉毛的程度来看,能用两万金消灾绝对血赚。
“行了,把东西给卫良娣抬去吧!”
看够笑话的刘瑞随口道。
一旁的李三微微一愣,但还是让小黄门将东西提去蟾宫的卫穆儿那儿。
且不谈卫穆儿是如何震惊,就说前脚收到贿赂的刘瑞剔了下指甲盖,脸上滑过嘲弄的神情后懒洋洋道:“让太子家令等人去丙殿等孤。”
既是梁王叔送的礼,那他这做侄儿的定要好好利用,才不枉这送上门的厚重。
打完算盘的刘瑞伸了个懒腰,随即换上正经态度前去安排继续挖坑的事……
啊不!
是给梁王叔“收拾烂摊子”
。
“李三。”
“奴婢在。”
“孤真是体贴温柔的人啊!”
“是啊!”
李三想想北宫的奴婢们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再想想长乐宫与未央宫的鸡飞狗跳,也是顺着刘瑞的感叹附和道:“有您这样的侄儿,真是梁王殿下的福气。”
“有太子这样的侄儿,真是梁王的福气。”
因为日食一事主动辞去宗正之职的红侯在返回封地前与同样辞官的棘乐侯进宫拜见焦头烂额的窦太后。
面对窦太后的诸多暗示,老成精的红侯愣是两碗茶后也没接话,反而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有孙如此,正是兄友弟恭,家族兴盛的征兆,您又有什么不满足的?”
如果是别人在这儿踩着梁王去夸太子,窦太后肯定是要拍桌狂骂。
可是坐在长寿殿里的是跟窦太后同辈的红侯和棘乐侯,并且二人都因日食被迫辞官,前者还被梁王的太子气得差点入土,所以窦太后也不好说些比较重的话,省的让身子骨不好的红侯在此归西:“你这话也未免有些偏颇太子。”
“实话实说的事儿又怎么扯上偏颇一词?”
棘乐侯是赶鸭子上场的过渡奉常,所以跟兄长相比没什么心眼,于是接过红侯的话辩驳道:“若非太子,阳陵县的苦主们只怕是还有的闹呢!”
窦太后闻言微微一愣道:“阳陵县的苦主?”
“就是那个……梁王的第三子所惹出的事。”
红侯本想说“就是那个牲口不如的东西所惹出的事”
,但是想到刘彭离毕竟是太后的孙子。要是刘彭离是牲口,那太后和陛下又算什么,于是生生咽下了滚到口边的话,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道:“太后难道不知道吗?”
“咳!孤也是有所耳闻,但也没有了解地那么清楚。”
只顾着梁王而把孙子忘的一干二净的窦太后也不好提刘彭离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于是用咳嗽声掩饰尴尬道:“太子……找过阳陵县的苦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