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他可以吗?”
“你不是恨他吗?”
小女孩的心思说变就可能变,一下子把老校长给整不会了。
………
能否通过“秘密评荐”
,臭臭其实不大在意,在意了也没个卵用,还不是官家说什么就是什么,说推荐谁就推荐谁。只有银子是真的,投注盈利二百三十两,“名牌”
将有三百七十两,一共六百两……那可是六百两白花花的银子,他做梦都没梦到过这么多。第一名奖励那匹黑骏马,骑上心爱的骏马,衣锦还乡,反正他舍不得离开师父,挺好!
他写信说,如果师父愿意来京城,留在京城也不错。他交了一个叫桑叶摘的生死兄弟,他们家丝绸生意做得很大,客户都是京城的权贵和大户人家,他完全可以去打打下手,帮帮忙。都尉府也说可以给他一份差事,但他没说是杂役。
去往邮驿寄信的路上,他才第一次真正在感受了这个都城,那吹过来的风,那川流不息的人,还有那繁华锦绣的街市。更重要的是,到处都是机会,遍地都是银钱……
少年毕竟昂扬,他还不知道繁华都市背后百姓的啼饥号寒,表面客气背后的尔虞我诈,华丽光鲜背后的肮脏污秽,处处都是诱惑,又处处充满杀机……
他急匆匆赶来都城,除了同乐客栈和都尉府,哪儿都没去过,今天可得去繁华市井好好逛逛,他要尝遍当地有名的小吃,毕竟被李天佑揍得不轻,不管多少好吃的,他都吃得下。
他要给师父买身长袍,上次卖马时就想好了。为人师表的教书先生,连件像样的袍子都没有,说不过去;若要进城,也实在寒酸。
臭臭穿上了新买的布鞋,他有意在地上用劲转着脚尖,踩了又踩,在他心里,其实颇有点宣示主权的意味——京都,有我臭臭的立足之地。
正想着,前面闹哄哄地吵起来,走近一看,几个公子哥正在调戏小姑娘,他们年纪十四、五岁,为的听说是户部尚书的公子6聿明。
臭臭想都没想就冲了进去。“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
“你说王法吗?那就是我家在执行。”
“来啊,往我身上执行好了,让姑娘走。”
“哪儿来的欠揍的,给我上……”
拳头如雨点般落下。这些公子哥花天酒地,身子有点虚,拳头软绵绵的,没感觉。
“挠痒痒呢?哥几个。用力!”
公子哥们拳打脚踢,累得气喘吁吁,他跟没事人一样。
“看来,不刺激刺激你们,你们不卖力气。”
臭臭瞅准了,谁上来都是一个黑虎掏心,一拳撂倒一个。他还不怎么用力,对方可受不了,两人已经肋骨断裂——臭臭这几天明显又涨力气了。
“没把握好轻重,哥几个,对不住,对不住,你们打我,用力打,打回去好不好?”
臭臭说的是心里话,公子哥们只觉得是赤裸裸的羞辱。哪儿来的怪物,如此嚣张,个子不大,胳膊不粗,却跟铁条似的。
“有种报上名来,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爷爷臭臭是也!”
臭臭,就是“级逃生”
的那个冠军吗?围观者议论开了。
他是不是还没从“级逃生”
里走出来,还以为是在山里想揍谁揍谁,不但可以揍,还得往死里揍才有奖金。
他是不是膨胀了,一个“级逃生”
的第一名就忘乎所以,什么样的闲事,他也敢管——他是不是还想继续“逃生”
?
这几天,臭臭的名字家喻户晓,如雷贯耳,可谁也没见过真人,太巧了,是想冒充吧?就这么点身子骨,能获得第一名?
臭臭,怎么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