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裕生被溅出来的油星,烫到了指尖。
陆厝立马捧起他的手,慌张道:“怎么了?”
“没事,”
他不自然地往后缩了下,“我把火关小点。”
可陆厝没放手,垂着鸦羽似的睫毛,藏住了里面浓郁的情绪。
顾裕生愣住:“陆厝?”
安静片刻。
陆厝放开了他的手。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老毛病犯了。
刚刚看到微红的指尖时,很想,舔一下。
他昨夜一宿没睡,也基本捋清楚了自己的想法。
就是……被顾裕生骂,挺爽的。
尤其是被弄到濒临崩溃时,会发着抖骂人。
好爽。
好可爱。
陆厝不知满足。
那么,他就想要更多。
才不是喜欢呢。
虽然昨晚,这个念头也朦朦胧胧地浮现在心间,但立马又被陆厝否决。
怎么可能。
狗冲人摇尾巴的时候,要么是快乐,要么是为了让对方放松警惕,好咬上一口。
他就很想咬顾裕生。
所以自己的所作
所为(),就是在摇尾巴ㄨ()ㄨ[(),温顺地示好,伴随着可怜兮兮的呜咽,来让顾裕生离自己近一点,再近一点。
“这孩子不会痛!”
“怎么不会,你打他的时候,他不也掉眼泪了吗?”
“那是因为他在模仿,挨打会害怕,会哭,这都是他通过观察才学会的!”
陆厝的眼睛,看向顾裕生的手指。
顾裕生会痛吧,痛的时候,他会不会哭呢。
要是再咬上那纤细的咽喉——
“陆厝,”
顾裕生突然叫他,“关一下火。”
“哦。”
陆厝下意识地伸手,拧灭了挨着的煤气灶。
继续看对方的后颈,那么白皙的肌肤,如果用黑色的皮带箍住,越束越紧,会变成什么——
“陆厝,给碗端出去。”
“哦,好的好的。”
陆厝用小毛巾垫着手,一路小跑,把两碗热乎乎的粥放在了外面的餐桌上。
“还要我拿什么吗?”
“不用了,洗手吃饭。”
水流声很大,陆厝冲干净手上的泡沫,突然有点发愣。
他刚刚在想什么来着?
忘了。
……生气,果然晚上睡不好就容易忘事!
还容易饿!
一口气多吃了两碗饭,真香。
顾裕生慢条斯理地在对面喝粥,随意道:“忘记问了,你和白梦星是同学吗?”
瓷白小勺轻轻磕在碗沿上。
陆厝垂着睫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