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鸣一定被宋正威胁了,说不定还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这才愿意放他们走。
徐樵没所谓:“没关系,反正你就算不听,这些你都会吧。”
江行心说那倒确实。
梅夫子对他可谓十分照顾,经常私下里给他补习课业,拓展一些比较难的知识。
入学日的测验也好,平日里的课业也罢,虽然梅夫子的思维太跳,有时候江行跟不上;但有统子哥帮忙,他的学习进度不说一日千里,一日百里也是有的。
至于课上教授的这些东西,他不能说全部都会,但会个七成确实没什么问题。
梁朝并没有限制商籍考科举。徐樵么,考上了很好,考不上,至少还有偌大的家业等着他打理。就算徐樵不想打理,躺着坐吃山空,一辈子也很难吃完。
所以徐樵对此自然不甚在意。
两人百无聊赖地站了小半个时辰,课终于上完。梅夫子腋下夹着书本,出门时淡淡瞥了两人一眼,道:“今天课上的内容,你俩各抄十遍,放我桌上。”
徐樵和江行对视一眼,心里无声地哀嚎。
待人走后,徐樵看了宋正一眼,偷偷摸摸地拉着江行往角落里走,道:“哎,我这几天知道了宋正他们家的一个惊天大秘密!”
江行一听,这是要放猛料了。有瓜吃,他的耳朵立马竖起来,带着徐樵往墙根躲了躲,兴奋道:“你说你说。”
江行来城里也没什么日子,自是不知道他们这些城中富家子弟里有什么弯弯绕绕。
徐樵道:“从前只是听说他家关系很复杂,不知具体。但在我的多方打听下,你猜我打听到了什么?”
江行无语:“你又在卖关子。”
徐樵拍了他一掌,呔道:“故事要跌宕起伏才好玩,你懂不懂啊!哎,被你带偏了。说回宋正,我听说啊,他不是宋夫人亲生。”
江行见怪不怪:“知县没有嫡子,只宋正一个儿子。就算是庶出,记在大夫人名下也不算什么。”
所以宋正对外称自己是嫡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并不算错。而且,大户人家里谁没个什么庶出子女的?过继来过继去的,到最后,分不分嫡庶似乎没那么重要。
反正都是一个爹生的。
徐樵急了,道:“哎,不是这个!宋正也不是他爹府里姨娘生的!”
江行脑子里立马闪过许多狗血小说的影子来。
不是大夫人生的,也不是姨娘生的,那还能是谁生的?这实在引人遐想。
江行福至心灵,道:“他被抱错了?”
真假少爷,很流行的。
徐樵又朝他背上拍了一巴掌,道:“什么啊!宋正才不是被抱错的,宋知县真是他爹!”
江行挨了这么一下,越发不解:“不是大夫人生的,也不是姨娘生的,偏偏又是宋知县的亲儿子,那他娘是哪个?总不能是外面某个妇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