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危险的勾吾镇中,邪风肃杀,磅礴大雨倾盆而下,洗涤着那哀哀之地,是妖邪的操纵,抑或是人心的不忠。
只见融入乌树的曲游春咽喉里出呜呜响声,何卿见状,紧张地靠近曲游春,欲倾听曲游春的诉求。却见曲游春双手化形乌根须,刺穿了何卿的胸膛。
何卿来不及反应,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眼前的人伤害了自己。一刹那,何卿不敢相信,眼前,曾经与他是那么美好,曲游春何卿对视,何卿陷入了两人的回忆中。
三年前,何卿还是一个游走大夫的小药童,跟着师傅一起在路边问诊治病。围观群众二三十个不是很多,这时见一人端着一个盆栽,来到了师傅的摊位边,挤过人群走到最里面,直勾勾地盯着那名大夫。何卿觉得好奇,便上前观察。却听师傅一声咳嗽提醒何卿,何卿才觉自己失了仪态,悻悻然退回师傅后面。
“大夫,看看。”
那人话不多,拿着盆栽举到师父面前。
“这什么呀?”
“这人怎么回事儿?让大夫去看这盆栽,指不定脑子有什么问题。”
一群围观者探着头观察着盆栽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路人们都觉得这人是不是有什么精神上的病症,让一个看人病的大夫去看一个盆栽。
眼前的人打断了大夫的问诊。大夫不耐烦,把举到眼前的盆栽用手背推到一旁免得挡了他的视线。
“大夫,看看。”
那人不依不饶,又重复了一遍。
那大夫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盆栽,无视了那人,自顾自地看起病来。
“下一位。”
病人一个一个看过来,那人独自一人拿着盆栽候在一旁。
何卿好奇,但是因为师傅的威严还是忍下了。
夜幕降临,路上的行人也都回家了。大夫看完最后一个病人正打算收摊回家,但是那人依旧还伫立在一旁等待着大夫的问诊。
何卿小声地问大夫:“师傅,他怎么办。”
“收摊回家。”
说完大夫起身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转身就走。
何卿在一旁收拾着家伙事背在身上,看了那人一眼便快走几步追上了大夫。
“师傅,那人好生奇怪。”
年仅十八的何卿随跟着师傅游走看病,却从未见过拿着盆栽来看病的人。
“无关之事别瞎问,那人不简单,我做不了主,需问过故人方能知晓。”
大夫说。
“故人,什么故人?师父你一直游走,却从来没提起过你还有故人。”
何卿和师傅第一次来这南禹镇,没想到这镇上还有师傅的故人。
“晚上千万别出门,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出来。”
何卿和大夫来到了一家客栈,交付事宜,便把何卿安排在了一个房间里。
“故作玄虚。”
尽管何卿吐槽,依旧遵守了师傅的嘱托。
夜半三更,何卿在房间里温习医书,却听门口一阵狂风刮得木门晃动不止,把烛台也吹灭了。门口出现一个庞大兽影,一阵红光闪过,那兽影却变成了人影倒映在门口,风也停了下来。那人影一直在门口一动不动。何卿大气不敢出,放下手中的医书,遮掩着口鼻蹑手蹑脚凑到了门口。
却听到一个温和的声音呼唤着她:“何卿。”
安静的夜晚,四周静悄悄的,显得那声音十分突兀。
何卿心里一紧,警惕心提到了十成。但是没过多久,那身影就不见了。
何卿害怕得正想推门去找师傅,手刚放在门框,就想起了师傅先前的嘱托。出去的动作也收了回来,回到了床上冷静下来。
“师傅神通广大,她不会害我的。”
何卿安慰着自己,默念心经,渐渐沉睡过去。
第二天,何卿早早醒来,伸个懒腰,神清气爽,随意一瞥,却见门口的身影依旧不变,何卿惊愕,难道这影子在门口呆了一整个晚上,什么鬼东西耐力这么好,莫不是唬我的吧?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起来。不管了,是生是死拼命一搏。师傅,徒儿不孝,这辈子算是无法报答你了,如有来生,定效犬马之劳。何卿穿好衣服,一鼓作气冲出了房门,看清眼前之人,脚一蹬,刹住了。
“师傅,你在门口做什么?昨天晚上吓死我了。”
何卿松懈下来,眼泪汪汪地从后面抱着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