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彦斩钉截铁道:“锏!”
背剑武夫眼睛一亮,追问,“怎样的锏?”
王青彦摇了摇头道:“太远,看不清,但金光闪闪的,肯定值钱。”
“对了!”
背剑武夫深吸一口气,此人断未撒谎,真相就要大白,“窦师兄金锏使得出神入化,克制世间一切刀剑。”
“是,那对夫妇面对凌厉的攻势显然招架不住,不仅被打得筋骨断裂,血肉模糊,甚至怀抱的幼儿也没逃过,挨了记重锏后哭也不哭了。想是死了。”
王青彦每回忆起啼哭声戛然而止的惨状,都不由得为之痛心。
当爹的最见不得这些,作孽啊!
背剑武夫神情冷淡道:“接下来呢?”
“接下来……有人作恶,自然就有人代天收之。”
王青彦嘀咕一声后,往下讲道:“那天杨公子醉酒,经小巷回家,开口就一句好狗不挡道,端的一个威风八面。窦大侠却不识好歹,作势打人,大战一触即。二人活像话本里的神仙,草民瞧得眼花缭乱,结果杨公子不知怎地跳出小巷。窦大侠穷追不舍,而就在这电光火石间,杨公子猛地一抬腿,原本静躺在血泊中的剑倏忽飞出。”
“毫无意外,窦大侠就这么——死了!”
此刻,众人看向杨培风的眼神变得极度复杂。
窦牝身为九品高手,岂会被十五六岁的少年,这般轻易打死?
却听王青彦继续讲道:“杨公子大口吐血,狼狈逃回木奴丰。官兵搜查时,杨老太爷这尊大神亲自把门,谁还敢造次?”
杨培风如芒在背,没想到王青彦出堂作证,竟将五年前的事说得八九不离十……
他沉了口气,故作镇定道:“一人所言,何足取信?”
乐繇刚拿起惊堂木作势要砸,便觉几道寒光射来,顿时偃旗息鼓,讪讪道:“杨培风,街坊邻居都说你这五年病重,且由林大夫医治,可有异议?”
杨培风颔:“确有此事。”
乐繇问:“什么病症?”
杨培风道:“郁症、肝疾。”
乐繇道:“传杏林堂林医师。”
人群中走出一位银长者,其身着黑布长衫,脸有福相。
“林老医师,杨培风所言虚实如何?”
乐繇问。
林逸仙不紧不慢道:“杨公子酗酒成性,肝疾严重,老朽用心调理数载方才有所好转。”
至于郁症,那是心病,他不敢贪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