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以置信小炎离世了,才几天,她和小炎阴阳两隔。
她脸色白的吓人,伸出手搓热捂在小炎身体上,哆哆嗦嗦道:“小炎,你在给妈妈开玩笑对不对,你是不是冷了,妈妈给你暖一暖。”
她畅想了许久,等孩子长大了,她也出狱了。
挣钱抚养小炎,给他买新衣服,上最好的学校,让他一辈子衣食无忧,像一个快乐的白马王子。
如今,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炎离世,他还没学会走路,还不会叫妈妈。
老天啊,她究竟做错什么?要这样惩罚她。
姜凝抱着孩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宁愿死掉的是自己,而不是小炎。
她已经一无所有了,为什么还不放过小炎,所有仇恨为什么不报复在她身上,为什么啊?
她觉得好冷,从脚跟到头顶染了一层冰霜,除了冷还有痛,心脏部位快要撕裂了,就连呼吸都是痛的。
“究竟是谁?是谁那么狠心,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姜凝眼眸空洞,低声喃喃道,任由着泪水像泄了闸的洪水般喷涌而出。
她嗓子哑的不像话,眼眶布满了红血丝,仿佛要将这一生的眼泪哭尽了。
恰时,一群狱警闯进屋内,从她们的角度看,姜凝想要掐死婴儿。
狱警阴沉着脸,一脚踹飞了姜凝,目眦欲裂怒骂:“你这个蛇蝎毒妇,女疯子,连自己孩子也要下毒手。”
“快,把孩子送医院救治,把这个女人关起来,饿她三天三夜,等监狱来人审理。”
手下应了命令,架起女人的肩膀,把女人拖了出去,丢进了审讯室。
三天三夜后,审讯室来了人。
姜凝三天滴水未进,唇瓣干裂,起了白皮,一张小脸苍白毫无血色,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宛如干瘪的尸体。
听到凌乱的脚步声,她费力地睁开眼皮,朝着门口望去。
来人好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身材挺拔,一身正气,看着他半边俊美的侧脸,姜凝感觉在哪里见过。
“姜凝?”
林宥齐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堆资料,翻看了几页,试探问道。
姜凝没有搭理男人,依旧趴着不动。
直到两名工作人员把她扔到座椅上,她才翻动了眼皮瞅了一眼手腕上冰凉的镯子。
想想多么可笑,她待着这所暗无天日的监狱,连死都是一种奢侈。
这三天她不止一天尝试着撞墙、咬舌自尽。巡逻的工作人员现了异样,会把她送去医治。
每次她醒过来都身处幽闭的空间里。
她想死,真的想死,小炎不在了,每一分每一秒对她而言,是无尽的炼狱,小炎太冷了,她要下去陪小炎。
“姜凝,你为何要对自己孩子下手?”
林宥齐坐在女人对面,他身后站着两名辅警,“讲述一下你的杀人经过。”
姜凝自嘲地笑了笑,抬起头凝视林宥齐,“小炎是我的命,我怎么舍得杀他,我怎么舍得啊。”
“啪”
地一声,林宥齐用力地拍打桌面,“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坦白什么?承认我杀了自己的孩子?”
姜凝忽然笑了笑,目光冷冷地盯着男人,“你的眼睛被屁崩瞎了,当然看不出我被人陷害了。”
说完,她懒得搭理这个男人,低垂着脑袋,一眼不。
林宥齐气得满脸通红,正要训斥这个顶撞警官的杀人犯。
突然,门打开了,一位工作人员走到他面前低声说了几句,他眼角余光怪异地瞥了姜凝一眼,站起身离开了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