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些女囚犯打累了,打爽了,才肯放过她。
姜凝痛的身体每一处细胞都在痉挛,眼泪哭干了。
瞳孔空洞地望着冰凉的铁艺栅栏,这是一座囚牢,这里所有的人生活在黑暗中,宛如不见天日的蟑螂。
脏!乱!差!不见光!
这是给予这座囚房里所有生物的标签。
不知何时,黑暗中一个女人从床铺起身,走到她身边。
纸巾温柔地覆盖在破裂的伤口上,这是姜凝在昏迷前感受到的一丝温暖。
直到她出狱了,也难以忘怀,曾经深渊中有人朝她伸出了温暖的手。
翌日,清晨几缕阳光洒在女人的娇软的身躯。
她眼皮动了动,吃力地睁开眼,眼前是洁白如雪的墙壁,鼻翼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
姜凝怔怔地望着陌生的环境,知道自己被救了,送到了医院里。
她刚要掀开被子下床,手腕上火辣辣的痛楚传到了心尖上。
她视线落在了手腕处,明晃晃的银镯子闪耀耀眼,正扣在床头上。
她还以为被救了一切都会相安无事。
可那把银镯子无不时刻提醒她,姜凝你是一个杀人犯。
医生听到病房内的动静,推门而入,目光淡漠地扫了姜凝一眼,“你怀孕了不知道吗?”
白大褂医生将手中的检查结果递到了女人面前。
姜凝接过了那份体检报告,顿时,一脸震惊,而后变得难看之极。
孕五周。
怎么才一次就有了,足球进场也讲究几率,她难道一次就中?
她月经不调,正常女人每月都准时来,而她间隔两个月才来一次。
她也没有当回事,要不是昨夜被女囚犯暴打致昏迷,她可能一直都不会现自己怀孕的情况。
但,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一是她没有做好准备迎接新生儿到来,二来是监狱里恶劣的环境不允许她生下孩子。
她身后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男人。
他能允许这个孩子的降临吗?
总而言之,她的孩子不可能顺利降生。
那人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怎可能留下孩子。
在这座囚牢里,那人主宰了一切,而她宛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你不该来啊,你来的不是时候。”
姜凝心底酸涩难忍,强忍着即将冒出的泪水。
手指不自觉地抚摸着肚面,随即,看向医生道:“医生,这个孩子我不想要,能安排人流手术吗?”
女医生有点诧异,疑惑问道:“你在说什么傻话?有的女人一辈子都生不了孩子,巴不得要一个孩子,你倒好。。。。。。”
她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如何安抚这个女人,“把孩子生下来吧,对于你来说,这个孩子是你的福报,你可以监外执行生孩子,你难道想和一群女囚犯待在一起?”
清淡的声音在姜凝耳畔响起,立刻打消了她心头的念头。
她决定留下孩子,与其漫漫长夜耗在监狱中,不如把孩子生下来,提前出狱。
她激动地握住女医生的手连连道谢:“谢谢您,孩子我打算留下来了。”
女医生说的没错,这个孩子对她而言是福报。
是她的心头肉,舍不得流掉。
不久,姜凝怀孕的消息很快地传入了盛景宸手中。
盛七手中拿着从监狱传出的消息敲响了总裁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