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了一半,柳依白抢先开了口,把姜凝拽到身后,尖锐的之间死死地扣紧她的手臂。
“盛总,姜凝毁了我的衣服,我身上的衣服好贵呢。”
“我让她去给您冲一杯咖啡,那女人倒好,咖啡全泼到了我身上,一会儿参加竞标,我穿什么衣服去啊?”
姜凝疼得倒抽一口气,显然,柳依白恨不得将她扒皮抽筋,她能感觉到指尖已经嵌入了肌肤中,火辣辣的疼。
她想解释,是柳依白故意撞到自己身上,咖啡才不小心溅到她身上,自己自始至终是一个无辜者,可盛景宸会相信么?
“盛先生,我没拿咖啡泼柳秘书,是柳秘书故意陷害我。”
不管他相不相信,姜凝试图辩解,“我一直在打扫卫生,也没去泡咖啡。”
她缺钱,极度需要一笔钱,维持生活,若是让柳依白把白的说成黑的,那她只能赔偿那女人五万块。
对姜凝来说,贫穷是最大的原罪,没钱,谁都能踩她一脚,更何况是盛氏财阀的一个秘书长了。
“胡说八道,这个女人满嘴谎言,盛总你要是不行,可以问在场的所有人。”
话落,盛景宸锐利的目光扫视在场的剩下几人,“到底怎么回事?”
其余四位秘书面面相觑,互相对视一眼,同时点点头,“说谎的是那个保洁员,不仅烫伤了柳秘书,而且大打出手。”
闻言,盛景宸轻笑一声,眼底尽是嘲弄,那女人手背起了水泡,又红又肿,谁是谁非,一眼就看了出来。不过,他没必要为了一个劳改犯大动干戈。
“还钱吧,还不上送她去警局。”
一句话决定了姜凝的生死。
听到报警二字,姜凝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顿时,身体瑟瑟抖,在柳依白面前屈膝跪好,哀求道:“求求你别送我去警局,我一定会把钱还给你,求你别报警。”
她从裤子兜里掏出一沓钞票递给柳依白,神色忧伤,“我只有一千块,先还你这么多,剩下的慢慢还给你好么?”
柳依白见盛景宸淡漠的态度,挑着眉,讥讽道:“这么点打叫花子呢,小贱人,你今天要是不赔偿我这件衣服,你等着牢底坐穿吧。”
“可我只有这么些钱了。”
姜凝颤颤巍巍说道,咚咚咚,一下又一下地磕头,“柳秘书,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你就当我是一个畜生,只要你不报警,你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
柳依白心情大好,眼前的女人果然够下贱,既然如此,那就满足她这个愿望。
“算了,我不计较了,只要你把我吐的痰舔干净我就原谅你。”
柳依白啐了一口唾沫,心里嗤笑一声,也不过如此,还以为这女人在盛总占据着重要的地位。
今日,一番试探,她一眼洞彻了盛总的意图,他非但不喜眼前的女人,反而厌恶至极。
视线紧紧锁住了地面上恶心的唾沫,姜凝面如死灰,较小的身体猛烈地抖动着,宛如深秋即将凋零的落叶,浑身散着惨白的死亡气息。
姜凝去呀,舔干净,那可是五万块钱,你不去,你就会被关进小黑屋里。
姜凝快点,别犹豫了,你不就是一条下贱的畜生,主人让你做什么?你就应不遗余力地执行。
可为什么心里还是没由来地刺痛了一下,哪怕是作为最卑贱的畜生,她也想有那么一丝自尊,也想得到应有的尊敬。
良久,只见姜凝挪动着双膝,移至地上那滩恶心的液体。
盛景宸单手插进西裤裤兜,眉宇之间的丘壑更深了,他满脸震惊,为了躲避债务,她可以抛弃自尊,可以匍匐在地上,那样卑微下贱,自甘堕落。
她宁可向柳依白下跪,也不愿意求他,哪怕她刚才开口,他肯定会护她周全,意识到这一点,盛景宸心里那股无名火,越烧越旺。
骤然,他伸出手拽着姜凝后衣领,沉敛地把人拎起来,“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