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县令故作沉吟一番,道:“也就是说,下聘的人走了之后,你才知道是空箱,是吗?”
“是的。”
余梁氏答道。
“现在只是你的片面之词,这让本官很难办,不如你先回去,明天辰时,带上箱子,我差人去传那杨氏父子及下聘之人,当堂对质,若真是如你所说,定要他重新下聘。”
胡县令道。
余梁氏急了:“可是我女儿不想嫁给那个纨绔,他们这是强娶豪夺。”
“如今你们收了聘礼,若想不嫁,便要归还聘礼,这聘礼的事情都还不明不白,至于其它的,以后再说。”
胡县令道。
余梁氏也是无可奈何,自己一介女流,又不胜雄辩,只有任这狗官拿捏。
她悻悻的回到家中,远远的便看见郑家的渔船正往这边缓缓而来,丈夫回来了。
渔船靠岸,众人开始卸货,卸完货,在郑家大吃大喝一顿,方才回家。已将近半夜,回到家,见夫人与女儿都还在等自己,便问道:“夫人,婷婷,你们怎地还不去睡?”
梁氏道:“夫君,出事了。”
余聪一个激灵,“出事,什么事?”
妇人便把杨家如何欺负她们母女,自已如何去报官被三言两语给打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跟丈夫说了。
“真是欺人太甚!你们且去安歇,待明日再与他们理会。”
郑家。
灯火通明。
郑钰和夫人在房中依榻而坐。夫人道:“夫君,我有一事要与你说,半年之前,玉儿上集市买菜,被邻村的一个叫杨新的纨绔打了,受了一些皮外之伤,我见玉儿没什么事,也没有去找他们。”
郑钰道:“玉儿是我们家人,家人受辱,岂能无动于衷,明日我去找他们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