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我不服啊!这孙子原来跟我一样就是一个甬官,他凭什么做到曲长这个位置?”
李病乙咬牙说道,他双眼红彤彤的,宛如一只即将疯的野兔。
“凭啥?哼……就凭这家伙有钱,能拿出这么多好东西!他到底是什么底细,为何家中竟然这么富裕。”
李曲长吃了一口馒头,也感觉到这馒头入口绵软,香甜无比。
“好像以前是当官的,他爹犯了什么事被贬了。”
李病乙寻思了起来。
“也难怪!”
李曲长说着就准备回去。
“叔!咱不搞他了?”
李病乙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
李曲长白了他一眼:“你把他搞死了,你能提供给大家这么多好东西?”
显然,李曲长内心也动摇了。
毕竟他跟李病乙本身也只是远亲,之前帮了一把,人情就算还清了。
并且这馒头和野菜粥的确好吃。
他回想起之前赵曲长管事的时候,心中不禁打了个激灵。
顿顿死面团子,崩一颗牙都不奇怪。
李病乙没想到,就连李曲长也不打算对付楚风了,这可是他最大的底气。
“既然你们都逼我,那就别怪我了!”
李病乙将手伸到了袖子里,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
二耗子看到了这一幕,他并未多说什么。
采石场上,几个新队伍热火朝天地开采石头。
“兄弟们,现在南北岸的采石场都没有大虫威胁了,我们加把劲儿,只要完成了今天的量,回去还有馒头!”
一个甬官吆喝道,他身先士卒,赤膊着上身。
因为早上吃得饱,所以他感觉全身都充满了力量。
楔子被钉入石头,他一锤接着一锤地击打。
阳光照在了他古铜色的后背上,晒出了汗水,但他却依然火力全开地捶打。
“我听上王庄的兄弟说,晚上的饭,可能有油水!”
一个苦役说道。
“油水?”
甬官呲溜一声,他大手一挥,“兄弟们,咱得对得起楚曲长啊!都给我用力砸!”
噼里啪啦!
采石场的声音彻天响,气氛也热闹无比。
不仅仅是采石场,在山脊上,苦役们将石头一块块运送上山,然后堆放码好,度都比平时更快。
一个石匠将白膏泥涂抹在石块的缝隙中:“兄弟们加把力,早点完工,我们回去吃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