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只是表面,她的心一直游离在群体之外。
脱离学校后,她大多是独处。
桌面摆着电脑,祝夏佩戴白色有线耳机,五指利落地在键盘上敲来敲去,搁置在左手边的手机不停地弹出讯息。
专心致志着,一只大手兀地把她电脑阖上。
祝夏摘下耳机,目光不善地看向罪魁祸。
游风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门口。
她眼光望去,瞧见臂弯挽着黑色大衣的贺连洲。
他的步履从容,仿佛再强劲的寒风也影响不了他半点。
服务生上前招待,他点了杯aps。
贺连洲落座一会儿,身侧有人端来酒。
祝夏送完酒,没走,顺势坐在他旁边。
男人身穿熨烫妥帖的墨色衬衫,袖口随意轻折,呈露半枚墨蓝色的定制袖扣,做工打磨精细,在黯淡的灯光下闪烁着幽蓝的光。
祝夏缩回目光,端坐着直视正前方。
游风懒洋洋地斜倚吧台,隔着朦胧光晕,与她遥遥对视。
像在看戏。
他们耳畔不断萦绕着缱绻又轻缓的女歌声。
祝夏就在这时开口,很熟稔的一句话。
她问:“你以前交过女朋友吗?”
贺连洲闻言,指尖几不可察地微顿,随后指骨分明的长指端起酒杯,慢条斯理地啜饮。
“医者父母心。”
他冷淡的嗓音听不出丝毫情绪,“可没说医者爹娘嘴。”
口吻平稳,话语暗哂。
祝夏察觉到了,全然不在意,继而说:“我有洁癖。”
情感洁癖。
她原先是想问他跟人有过亲密接触吗,但太过于突兀直白。
祝夏认为自己骨子里还是含蓄的。
贺连洲将幽沉目光落向女孩恬静的面颊,似是在无声询问你有洁癖关我什么事。
当然有关系。
如果他跟人生过关系,她就不会浪费时间和他继续来往。
祝夏不吭声,也没侧头看他,她的双眼一眨不眨盯着吧台。
游风望着略微彷徨的她,意味深长地幌了幌酒杯里的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