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夏想抽出自己的手,挣扎几番,没挣脱出他的掌控。
这是哪门子的邀请,分明是劫持。
跟上回抢她烟的强盗行为一样恶劣。
手腕的细微痛楚迫使祝夏愈加冷静。她看向他,毫无惧意道:“想过了,但我还是拒绝。”
贺连洲攥住她手腕的力道卸掉部分,就在祝夏即将挣脱开时,她听到他平静地说:“你在找李柏泽?”
祝夏一下子顿住。
她望着他沉如雾霭的黑眸,浓密的长睫上下煽动。
一秒、两秒。
“别太远,我明天还要去医院。”
她说。
祝夏摸不透贺连洲要带自己去哪里。
他始终没有松开她的手腕,拽着她从三楼到地下停车场。祝夏偶尔低头看看他包裹着长腿的西装裤,偶尔抬头望望他黑头的后脑勺。
停车场,蔡叔等候着,看见他们亲密的举动并不觉得意外,只恭敬地喊了声:“少爷,祝医生。”
祝夏礼貌跟蔡叔打招呼。
贺连洲拉开车门,把她塞进去。
祝夏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坐进去了。陷入柔软舒适的座椅,脑子还有点懵。
贺连洲一手拄着椅背,毫无征兆地俯身入车内。
祝夏下意识躲避,后脑勺紧紧贴着真皮椅背,屏住呼吸。
两人的距离不过分寸,男人灼热的气息经过空气稀释之后,轻飘飘覆上她脸,祝夏眼都来不及眨,便听耳畔刷啦一记安全带的声音,再听一声“咯”
,她被安全带套牢了。
贺连洲没有立即拉开距离,而是看了她数秒说:“你要把自己憋死吗?”
祝夏这才重新运转呼吸系统:“……条件反射。”
贺连洲问:“把我拉黑也是条件反射?”
“不一样。”
祝夏面不改色说,“那是应激反应。”
贺连洲低笑一声,很短促的笑,羽毛般柔柔扫过她耳廓,轻飘飘的。
关上车门,蔡叔把车钥匙抛给绕过车头走向驾驶座的贺连洲,后者精准无误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