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说的严重,就没顾上吹。”
沈听肆看了歪七扭八倒在那的人一眼,终于抛出一句,“你跟人说我是你男友?”
天地良心,真的没有!
但各种原由她也是没胆子说清的。
陆尔举起手机给他看,备注已经改成名字,“误会,他们按最近联系人打出来的。”
没点信息暗示,会无缘无故给人按身份?人交警吃饱撑的?
这么站不住脚的理由,但凡有个脑子都不会信。
不过沈听肆没在这事上多做纠缠,转了话头说:“你找过我?”
联系号码是上次他酒醉找不见手机,借她的打出去那次存的,用不用的上另说,反正一直占据在通讯录一角。
前两天他空腹送陆尔进医院,中午也将就的跟没吃一样,陆尔过后一琢磨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因此晚上抽空给他去电话,特意想再道声谢,后来怎么着来着?
好像就在拨出去的那一秒陆佑刚把水杯给打翻了,那只保温杯恰巧又格外大,几乎可以当个小型暖水瓶,整个水漫病床,一片狼藉。
老天似乎都在暗示她无需多此一举。
陆尔称不上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那通电话最终只留下一个记录,只是没想到这么一个记录会在今晚派上用场。
沈听肆听她说完,半晌没吭声。
过后解释:“其实我原本也打算早上就回来,区别只是早了一步而已,因此无需记挂在心。”
这话可谓温情,从他嘴里说出来,莫名多了些违和。
陆尔感觉到战栗般的冷意,她低头往自己的围巾里缩了缩。
鼻腔里呼出的热气有了烧灼的感觉,她怀疑自己很可能发烧了,稀里糊涂的脑子努力分辨着沈听肆的话。
但实在太累,男神在侧也提不起应对的兴致。
她弱弱的“嗯”
了声,便闭上了眼。
沈听肆将车内温度又升了些。
在医院停车场停好车,沈听肆手指点着方向盘,看向边上睡过去了的女人。
可能是生病了的关系,比平时更没有防备。
脸颊晕染上不正常的红,嘴唇微张干裂,眉峰紧紧拢着,似乎非常难受。
沈听肆熄火,将人叫醒。
陆尔不知今夕何夕的看向窗外:“到了?”
“嗯,能走吗?”
“能。”
她撑了一下座椅才坐直身体,解开安全带,伸手要去开车门。
沈听肆已经先一步绕了过来,帮她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