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活命就把黑锅扣在那些下属头上,也没有先谢我,敢情他也知道我不是心甘情愿过来的,呵呵,有点意思。
到底是穿越过来的女人,完全不像这个时代寻常女子那般被这半夜发生的事就吓破了胆子,心神失守。夏清语落落大方的坐在床前椅子上,认真看着项廷芳沉声道:“先前在院子里我就你那个属下说过,治得了病治不了命,我不会因为你们强迫我来此就心怀怨怼,能治你却不肯治。但如果真的不能治,希望你们也讲点道理,不要难为我们。”
项廷芳点点头,颤声郑重道:“自然,无论能否治得了,在下可以保证娘子和两位姑娘能安全离开。”
这种场合,这句保证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力度,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男人清澈的眸子,夏清语不知不觉间便觉着这人可以信任。
“伸出手吧,不用弄手帕,这种时候了难道还要讲究男女有别?”
挥挥手,让金刚汉子把手帕收了回去,夏清语将三根手指搭在男人腕脉上,只是片刻功夫,她的眉头便微蹙起来。
虽然出身中医世家,诊脉技术在中医大夫中已经算是十分不错,但夏清语清楚,在这个只有中医的架空时代,自己号脉的技术恐怕也只能称为中上之流,她所能依仗的,乃是从前在现代所接触并学会的更广博的知识,以及行医十几年间的丰富经验:现代的病症总比古代要丰
富得多,疑难杂症的交流和解决之道也比古代容易得多。
只看脉象,这男人应该是忽然发作了严重的急腹症,这从对方发烫的手腕也可以判断出来,以夏清语的水平,也就只能诊断到这里了,具体的,她都要依靠其他手段。不过她并不慌张,事实上,即便如此,她对项廷芳的病也有了大致判断,现在她需要的,就是支持这个判断的证据。
所以在收了手后,她要求项廷芳把病史叙述了一遍,听完后,她便叹了口气,断定项廷芳的病症应该是慢性阑尾炎忽然转为急性,这在中医上叫做肠痈,而稍后进行的诊断也证明了对方具有转移性右下腹痛,麦氏点压痛和反跳痛的阑尾炎典型症状,依据这个,在这架空时代里,夏清语便可以确诊,反正也没有仪器和化验可以提供更确凿的证据。
“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夏清语看着项廷芳的眼中已经带上了无奈和悲悯的色彩,而项廷芳看懂了,但他仍是平静道:“从今晨便开始烧了,而且痛的越来越厉害,到如今用内力也压制不住,从前吃的药也不行……”
他喘息着说到这里,便捂着腹部又痛苦的叫了一声,然后才看向夏清语,苦涩一笑道:“是不是治不了了?”
“是。”
夏清语没有犹豫:从早上就开始发烧,这男人撑到现在,就算是单纯性的,只怕如今也转变成化脓性或者坏死性的
了,而在这个时代,在这个她还没有做任何外科手术准备的时候,当唯一的中药方子都失去作用后,除了暴毙而亡,甚至没有什么奇迹发生的可能。毕竟对方先前说过,用内力也压制不住。
“怎么……怎么可能?公子内力浑厚武功高强,这……这肠痈先前还不厉害,如今不过是耽误了一阵子,怎么……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
金刚大汉的脸上汗水一瞬间便流成了小溪,他看着夏清语,扑通一声就跪下去,哑声道:“夏娘子,我知道您怨恨我们绑你……”
如果这是演电视剧,毫无疑问这就是狗血开撒的预兆。然而这是在真正的现实中,所以夏清语看着那一瞬间就急得湿透了衣衫的汉子,心中立刻就泛起了熟悉的痛恨和无奈,就如同她在现代时,面对着或平静或痛苦离开人世的那些病人,也曾无数次的痛恨于自己的无力和无奈一般。
屋子中其他人终于都反应过来了,震惊和悲痛的气氛瞬间笼罩整个房间,而也就在这时,夏清语打断了金刚大汉的话,她郑重道:“我先前就说过,我不会因为怨恨,能治而故意不治,但……我真的无能为力。”
“不可能,这不可能啊,夏娘子你怎么也不能治?当初在周家,那个周梁氏和孩子明明都活不成了,就是你救活的啊……”
果然是因为周家的事。
夏清语垂下头,有些悲伤的苦笑一声:“
是的,我能救她,但……救不了你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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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绑了我们清语来,以为这么容易就能救你们公子了?哼!
不过话说回来,我真的非常喜欢项廷芳(这其实是假名)呢。他和阿丑是我最喜欢的两个男配,嘤嘤嘤嘤,遇到这种喜欢的男配,耽美之魂就熊熊燃烧起来,好想给他们配个男人肿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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